客廳並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房的樣子,邊上放著一個長沙發,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邊圍坐著好幾個人,有男有女。
這幾個人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牌,一邊喊著三邊兩邊,一邊吞雲吐霧。
許文文就坐在這些人之中,她的上半身隻穿著吊帶裹胸,下半身是一條運動褲,整個肚子的位置裸露在外。
因為小時候練過武的關係,所以這肚子還算平坦,隻不過上麵紋了一朵花,影響了整體的觀感。
當然了,林知命並不歧視紋身,隻不過許文文的那個紋身似乎是因為紋身師水平有限的關係,所以不管是顏色還是整體的形態都不行,所以看著並不會讓林知命覺得好看。
在客廳的其他地方還有幾個女的,有的在看手機,有的則是在對著梳妝鏡化妝。
穿過的衣物被隨意的丟在沙發上,地上,牆角的垃圾桶裏也堆滿了餐盒,林知命甚至於還看到了幾個套套的包裝袋。
“嗨,小葉,過來坐我邊上,給我轉轉運!”許文文對林知命喊道。
林知命擰著袋子走了過去,坐到了許文文身邊。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許文文問道。
“師娘…”林知命話才剛說,許文文一把把手裏的牌拍到了桌子上。
“牛八,哈哈!”許文文欣喜的大叫道。
“不好意思,老子牛九!”坐許文文對麵的一個黃毛男子咧著嘴把手上的牌慢悠悠的放到了桌子上。
“操,牛八被你牛九吃,牛九又被你牛牛吃,老子今天這手氣真的是背到家了!”許文文惱火的說道。
“別生氣嘛,來,繼續打,總能翻身的!”黃毛笑道。
“發牌發牌。”許文文把麵前的牌往桌子中間一扔,隨後看向林知命說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師娘讓我給你送點東西來。”林知命說道。
“我媽讓你給我送東西?那看來她還是挺喜歡你的,以前都是讓李非凡送,給我看看都有什麼東西。”許文文說道。
“你自己看一下。”林知命把袋子遞給了許文文。
許文文拿過袋子,先把圍巾拿了出來。
“這是師娘親手給你織的。”林知命說道。
林知命話音剛落,許文文隨手把圍巾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隨後又拿出了裏麵的盒子,將盒子打開。
盒子裏麵是一疊的鈔票。
“哈哈,還是我媽好,知道她女兒快餓死了,就給我送救濟金來了!”許文文美滋滋的把裏麵的錢拿了出來,然後把盒子扔到了一旁。
“文文,你媽對你是真好,隔三差五的就給你寄錢。”旁邊的人羨慕的說道。
“她就我這麼個女兒,以後什麼都是我的,不對我好,那誰給她養老送終呢?”許文文笑嘻嘻的說道。
林知命微微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沙發邊,將許文文扔過來的圍巾撿了起來,走到許文文身邊說道,“師姐,這是師娘織了很久的圍巾。”
“哦,我知道了,這款式太老了,現在誰還戴自己織的圍巾啊,扔一邊吧,小葉,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打幾把?牛牛,一人坐莊其他下注,可好玩了!”許文文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戴上去試試看感覺怎麼樣。”林知命把圍巾遞到了許文文的麵前。
許文文皺著眉頭看著林知命說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這圍巾款式不行,我不喜歡,你把他帶回去,或者找個地方扔了。”
“我覺得你這樣不好。”林知命說道。
“怎麼?你還想跟我爸一樣管我?我爸都管不了我,你覺得你能?”許文文黑著臉問道。
一旁許文文的朋友紛紛露出調侃的表情看著林知命。
林知命皺著眉頭。
幾秒鍾後,他忽然笑了。
“也是,反正文文姐你怎麼開心就怎麼來了,來來來,給我玩幾把吧。”林知命坐到了許文文的身邊,笑著說道。
“嘁,你這舔狗。”之前給林知命開門的紅發女子鄙夷的說道。
“這才乖嘛!”許文文滿意的伸手捏了一下林知命的臉,隨後對黃毛說道,“也給他發一手牌吧。”
“行啊,規矩跟你講一下,誰拿牛牛誰坐莊,有同時幾個人拿,誰的牌大誰坐莊,沒問題吧?”黃毛問道。
“沒有問題!”林知命點了點頭。
“我們打的五十塊錢起步,五十一百都行,兩百封頂,就小小的娛樂一下。”黃毛繼續說道。
“咱們這是付現還是?”林知命問道。
“付現肯定最好啦,我們有現金,你要多少轉微信給我們,我們給你。”黃毛說道。
“那就給我一千吧,小小玩一下!”林知命笑著說道。
“轉錢。”黃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二維碼。
林知命轉了一千塊錢過去,黃毛就給了林知命一千塊錢的現金。
一千塊現金在手,林知命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今天滿打滿算,輸這一千塊錢就行了,也不能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