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機甲裏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片刻功夫,一個格外熟悉的聲音走下了機甲,出現在了魑的眼中。
兄弟旅的成員都傻了眼。
精明如餘涼都沒有注意到,老大的老大居然混入了機甲群。
而且,這位羅非老大最牛的地方在於,他能靈活的控製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的氣息強度和這些3階段大二生持平。
這是一門可怕的功夫。
而且,成功的瞞住了魑。
魑剛要動彈一步,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像極了比賽中的劇情,麵前這個真正的魑,居然被羅非控製住了。
“聽江楚說,你正在25區開會,所以,我想見你一麵。”羅非語氣淡淡,望向了魑。
這一刻,魑想起了幾年前和羅非的那場戰鬥。
它甚至已經忘記了那是哪一年了。
不過魑還記得,那年它設計陷害了年輕的羅非。
羅非整個團隊落入了魑的陷阱之中,羅非的妻子也死在了魑的手中。
當年的羅非比麵前的江楚年紀還大了不少,但顯然沒有麵前的江楚更老辣。
但是現在不同了。
兩個老辣到極致的指揮官二位一體,導演了一出絕妙的好戲。
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具有藝術細胞的導演。
魑最喜歡看到生死離別的場景。
它特別喜歡在有絕對把握的黑手,玩弄敵人的感情,先折磨他們的精神層麵,最後再把他們殺掉。
可是今天……
魑平靜了下來。
它望著江楚,半天才說道:“奧查是戰術目標,而我是戰略目標?”
“你說對了一半。”
江楚說道:“我根本沒把勞什子的奧查放在眼裏,他隻是一個魚餌,你才是那條魚。”
魑不又閉上了眼睛:“如果夏國每一個指揮官都像你這麼可怕,生化陣營就應該集中火力,先滅掉夏國!”
“我奉勸你的老大可以這麼想,但別這麼做,因為對你們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江楚毫不客氣的說道。
魑哭笑了一聲:“你是個可怕的對手,我記住你了,江楚。”
“服了嗎?”江楚拋出了很兒戲,甚至很幼稚的話。
就好像兩個小孩打架,力氣大的把力氣小的揍了一頓,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這句話,卻讓魑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江楚一步步的走向了魑,步伐比羅非還快。
羅非望著江楚,半天才說道:“我放下了。”
江楚說道:“老大,你似乎缺一件趁手的武器。”
這一刻,羅非側過了臉,嘴巴微微抽動。
“老大,對不起。”江楚衝著他歉意的笑了笑。
羅非仰著頭,說道:“你嫂子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聽到這,江楚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魑的麵前。
很諷刺。
魑這麼強大的究極傳說級喪屍,居然沒有辦法觸碰江楚。
而更諷刺的是,羅非已經把自己對它的控製力收回了。
“你、你不怕我殺了你嗎?”魑咬牙切齒。
江楚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強烈敵意,卻不為所動。
“丟了手藝還殺人,那叫沒本事。”江楚淡淡道。
魑閉上了眼睛,嗚咽了:“你們有機會殺掉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