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明又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差點又把他打蒙了。
這時候,沈天明的參謀長指著眾天陽團的成員開罵了。
“一個個都是混球!畜生!槍口是對著自己人的嗎?
槍口是對著敵人的!
一群慫蛋包,一群蠢貨!
你們打不過喪屍,拿自己的兄弟出氣嗎?
你們的臉放在哪了?都放進褲襠裏了嗎?
平時打仗不動腦子,就會知道有今天的教訓!”
參謀長平時是非常溫和的,沈天明是非常暴躁的。
兩個人是天陽軍大的糖和鞭子。
但是今天,正好調了個。
但是,說著說著,參謀長的淚水就溢出了眼眶。
這是他親手調教了三年的部隊啊!
這群孩子今年才大四,年紀最大的才22歲啊!
這一仗打下去,陣亡率超過了八成。
就在此時,陶永一臉沉靜的走過來,把一個盒子遞到了副團長的麵前。
副團長愣住了。
但是看到陶永臉色很難看,沒有什麼血氣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目光望向了陶永的機甲。
隻見陶永的機甲的中心部位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已經陷入了半癱瘓狀態。
而陶永,也受到了重創,氣血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江楚連忙走過去給陶永灌了藥。
小月也過來給陶永治療。
副團長打開了盒子後,一眼就看到了蔣雲峰的頭顱。
“團長!峰哥!”副團長抱著他的頭顱放聲痛哭。
這一刻,三軍流淚。
江楚沒有流淚,隻是靜靜地坐在了陶永的身邊,幫小月一起給陶永治療。
陶永關鍵時刻還是最細心的,江楚做不來,也不會這麼做。
他的性格中,有難以磨平的棱角。
暴風軍團參謀長把天陽團一通狠罵。
這群人看到了陶永冒死送來的頭顱,一個個淚流滿麵,和兄弟旅的成員抱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兄弟,我們都是狗,瘋狗!我們不該這樣對你們!”
“兄弟,剛才沒打疼你吧?哥對不住你!”
兄弟旅的成員一個個心裏也都很難受。
楚堯抹著眼淚,咬牙切齒道:“***的金甲士!”
江楚這才站起身,走到了副團長的對麵,一雙犀利的目光瞪得他直發毛。
“團裏有偵查或者洞察天賦的成員嗎?”
副團長聽到這,一下子傻了眼,半天才說道:“本來有兩個,但是因為戰力不夠,被團長淘汰了。”
“也就是說,這一戰發生的時候,團裏沒有一個,對吧?”
江楚盡量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衝動,平和的問道。
“嗯,一個都沒有。”副團長說道。
“野狗有招聘這種人才的想法沒?”
江楚又問道。
這一下,副團長整個人都慌了。
“說話。”
江楚一字一頓道:“我以旅長得身份命令你,說話!”
副團長先是一愣,旋即站的筆直,一字一頓。
“報告長官,沒有!團長說,不需要那種廢物!”
“再把這句話重複一遍!”
“團長說,不需要這種廢物!”副團長的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