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重新邁開腳步。
任夏開始叨嘮的說著,“其實在孤兒院還是有那麼幾個人對我挺好的,雖然老是被欺負,但也好好的活了下來,現在還有了自己的寶寶,我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吧。”
江默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他健碩的腳步邁的更快。
“你呢,你小時候是不是也很幸福?”江默的爸媽一定對他很好吧。
江默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的道,“他們很寵我。”
“看來,你上學的時候你爸媽是學校的常客,老是為了你去跟別的家長道歉吧。”任夏大笑著。
江默幽幽的掃了眼任夏,任夏立馬捂住嘴,“不笑了,不笑了。”
“沒人敢惹我。”江默道。
任夏詫異了,“你小時候沒有經常打架?”
“幫小紅哥和沈誌陽出氣打過架。”江默回答。
“所以,他們才成了你一輩子的朋友呐。”任夏明白道。
原來他們三個人的友情是從打架開始的。
“後來我來了江城,就在我忘記一切時,小紅哥也來了江城,可惜我卻不記得他,也不屑重新跟他做朋友。”江默漆黑的眸子裏印染著一絲落寞。
“都過去了。”任夏喃喃道。
江默嗯了一聲。
“沈誌陽還喜歡著葉珊,也來這裏的,你知道吧?”任夏盯著江默又道。
江默這次沒有回答,他腳步走的很快。
山頂也到了。
光亮處站著一個人。
他一身黑衣,背對著。
草地上放著一個單架,單架上麵躺著一個蒙住臉的人,全身也被綁住,她正奮力的掙紮。
身著黑衣的人轉過身。
任夏打量著這個人,她根本不認識。
這個人直盯著江默。
江默眉頭蹙起,“我見過你。”
這個笑了笑,“初中的時候挨過你打,隻因為欺負了娘娘腔的小紅哥。”
江默淡淡一笑,目光移到地上的人,“你為什麼約來這裏?”
這人的視線也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他蹲下身,眼神溫柔,動作也小心翼翼,他邊揭開蒙著的布邊道,“她瘋了,我想讓她正常起來,所以,我讓小紅哥的弟弟去醫院試探,再見他時,他重新成了另一個人。”
“催眠之後重新開始會有後遺症的。”任夏深吸了口氣道。
“總比她現在瘋瘋顛顛強,不是嗎?”那人反問著任夏。
任夏一時無語。
“你能接受所有的後遺症,隻為了讓她暫時恢複正常?”江默清冷的嗓音問著那人。
那個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我接受一切的後果。”
“好,那我試試。”任夏鬆開握著江默衣角的手。
“她叫什麼名字?”任夏扭頭問那人。
“小枝。”那個回答。
“好,我知道了。”任夏蹲在被綁在單架,瘋了的女人麵前。
“小枝,看著我,我跟你說,你擁有一個很愛你的男人,他為了你不顧一切,你呢,生了一場大病,現在好了,你和愛你的男人將永遠幸福的在一起……”任夏輕聲的說完。
小枝渾濁的視線漸漸清明。
她側過頭,看著那人,“很愛我的男人?”
“小枝,我是強子,我很愛很愛你,你也很愛很愛我。”強子哭著抱住了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