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很善良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複活是用親姐姐的性命,她會怎麼樣?”任夏往病床上一躺,輕聲的道。
夏川寒的眼神仿佛要把任夏給淩遲了,大聲嗬責,“閉嘴。”
“我隻是提醒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到時候不要讓她傷心。”任夏把雙手放在小腹上。
“是嗎,還真是謝謝你了。”夏川寒看向設備的監控器。
“對了,我為什麼無法催眠,你是給我吃了什麼嗎?”任夏歪了下頭,問了句。
“你那半桶水的催眠,哼,真是可笑。”夏川寒不屑道。
“也就是,你根本沒有給我吃什麼,你隻是又催眠了我,讓我覺的自己催眠不了?”任夏道。
“你很舌燥,閉嘴。”看著監控器的夏川寒不耐煩道。
“好吧,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我媽神經受損的藥,是你給任音的嗎?”任夏顫栗著語氣的問。
“對,當時我不知道她拿這個藥是給你媽吃的。”夏川寒沒有否認。
任夏苦笑著,任音早就知道她不是任家真正的女兒,才會去害她爸媽啊。
“那江默的媽媽呢?”任夏又問。
夏川寒側過頭,陰森的瞪了眼任夏,“我沒興趣。”
也就是,江默的媽媽不是夏川寒害的。
那麼,江默的媽媽是誰害的?
真的是因為江默媽媽得了那種病,一切都隻是一場意外嗎?
“你一直住在方家這裏的,對嗎?所以把這裏變成和我家一模一樣。”任夏輕聲又道。
夏川寒又沒有否認的回答,“是。”
“好了,當看到外麵的人全都離開,我就不再問任何問題了。”任夏閉了閉眼。
突然,大屏幕出現一個畫麵。
是大廳的畫麵。
所有人都被方天浩一個一個清走了。
任夏的視線定格在江默身上,她看到江默掃了眼監控器的畫麵,就像是最後一次的眼神對視。
她是喜歡那個男人的,是愛那個男人的。
可惜啊……
任夏頭頂上的燈亮一閃,刺著她的眼。
突然的,有一股記憶湧進腦海。
她是在孤兒院遇到江默的。
十六歲那年,她被孤兒院的人欺負,抹的滿臉上黑炭,她哭著跑到了孤兒院後院的山上。
在那裏,她看到了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一個男孩子。
任夏跟院長學過急救的常識,她給還是男孩子的江默人工呼吸。
“你是誰?”少年的江默睜開眼,茫然的問著少女的任夏。
“我是個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女孩。”任夏眼眶紅紅的道。
“我會報答你的。”江默認真道。
任夏笑了笑,“那你就多幫助一些孤兒院的孤兒吧。”
“好,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江默又道。
任夏還沒來得及回答,聽到了院長叫她的聲音,肯定是院長擔心她了,她連忙起身朝山下跑。
原來……
原來不是任音救了江默。
而是她。
江默隻是錯把也是孤兒院長大的任音當成是她。
還有那場大火。
孤兒院沒了。
她被院長叫出去買東西,再回孤兒院時,隻見孤兒院深陷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