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讓你無法催眠的。”夏川寒道。
任夏緊擰著眉心,低吼著,“為什麼啊。”
“你到底想生下孩子,還是動用你剛剛學會的催眠幫他?”夏川寒眸子驟然嚴肅。
任夏心底一慌的撇開頭,“什麼幫他,我隻是想保護自己。”
“我會保護你的。”夏川寒歎氣的道。
“夏哥哥,我……”任夏還沒說完,夏川寒打斷她的話。
“安心養胎,其它的不用想,好了,乖。”
任夏還想反駁,夏川寒的手機響起。
他走往一旁接電話去了。
夏川寒不讓任夏出門。
任夏索性也不出門了,她也想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
直到過了一個禮拜的周二。
任夏換好衣服,背著一個挎包。
“我跟江默約好今天去辦理離婚。”任夏對著坐在大廳沙發上看著報紙的夏川寒道。
“今天能離成嗎?”夏川寒放下報紙,直盯著任夏的問。
任夏的心猛的不安的跳動著,咬了咬唇,“當然能離成了。”
夏川寒從沙發上起身,“好,我送你去。”
任夏在民政局的大廳裏等。
江默並沒有如約的來。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任夏接到江億的電話,他說江默昏迷在醫院。
任夏衝出了民政局,她坐上車道,“夏哥哥,趕緊去醫院。”
“他在醫院。”夏川寒發動著車子,平靜道。
任夏愣了愣,“是,江億說他昏迷了,我,我想去看看。”
“小夏,你愛的,還是我嗎?還是經過了三年,早就變了。”夏川寒的嗓音低了低。
“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但他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不想以後跟孩子說起這事的時候,被孩子覺的我太冷漠了,就,就這樣而已。”任夏的視線慌張的扭向窗外。
“好,不要騙我。”夏川寒快速的開著車。
到了醫院門口,任夏急忙推開車門。
夏川寒把任夏的所有焦急都看在了眼裏,溫和的眸子被戾氣籠罩著。
“夏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家。”任夏別下車邊道。
“多快?”夏川寒問著。
“總之,很快啦。”任夏含糊道,她沒看夏川寒,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跑進醫院。
江默被江億安排在特殊病房。
江億站在病房門口,任夏一見江億,連忙問,“他到底怎麼了?”
“今天是胃出血。”江億眉眼深鎖道。
“胃出血?”任夏愣住了,原來不是生命之悠。
“沒日沒夜的工作,還不吃不喝的,能不出事嘛,何況……”江億沒有繼續說下去。
任夏呆呆的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的看著病房裏麵。
江默安靜的躺在床上。
這份安靜,卻一點一滴的刺痛著她的心髒。
他這是在拚盡一切啊。
“沒有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嗎?”任夏低聲的問。
“嚴謹說不好打擾你。”江億道。
任夏扭頭看向江億,“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任小姐,在江總還在夏城的這段時間,你,好好對他吧。”江億輕聲道。
任夏沉默,是久久的沉默。
嚴謹來了,他提著飯菜來了,他看了眼病房裏麵,“還沒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