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看到她賺錢了,就想讓她繼續管家。真是可笑,之前她以為祁家人真心待她,所以才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公中。如今看透了他們這些人,還想讓她當牛做馬簡直是做夢。
錢越賺越多,她腰杆也就越來越硬。麵對祁老夫人跟小姑子的威脅,她也無懼了。和離就和離,真當她稀罕祁修然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就是放不下兩個年幼的孩子要不然她早就離開了祁家了。不過隨著兩個兒子長大懂事又拜得名師,她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在祁老夫人跟小姑子又一次威脅時,她就搬到莊子上去住了。
兩個孩子也都孝順,看她被逼得去了莊子上放假也不回祁家而是去莊子上陪她。
她公爹知道這事,押著祁修明上莊子上給她磕頭賠罪。為了兩個兒子,她到底是沒和離。
後來長子高中榜眼,次子也考中舉人,她在祁府的地位就再無人撼動了。
顧老太太嗯了一聲道:“姐姐,我會保重好自己的。林家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要我不在了,她們姐妹兩人怕是也沒了活路。”
想到清舒跟她說的那個夢,顧老太太就紮心地疼。
想到這裏,顧老太太突然問道:“姐姐,你前幾年在京城呆了,可跟忠勇侯府的人接觸過。”
祁向笛的婚事當年是祁老太爺定下來的,定的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宗大人的嫡長女。祁夫人接到信後就趕去了京城,見過宗姑娘後她才請媒人上宗家去提親了。
一直到祁向笛將宗家姑娘娶進門,祁夫人才帶著祁望明回府城。
祁夫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頭道:“接觸過,怎麼了?”
顧老太太問道:“姐姐,那忠勇侯府可有個叫崔雪瑩的姑娘?”
祁夫人有些訝異,問道:“咦,你問她做什麼?”
顧老太太壓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問道:“真有呀?”
祁夫人雖不明白她為何問崔雪瑩,但還是說道:“這崔雪瑩是忠勇侯老夫人三十八歲時所生,因是老來女所以對她非常寵溺。我跟她沒接觸過,隻聽說過性子很驕縱。”
祁家是文官,而忠勇侯府是勳貴,兩家又不是親戚平日並不走動。也是因為崔老夫人三十八歲生女這事有些稀奇,所以她印象比較深刻。
顧老太太麵色有些灰白。能將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說得那般清楚,這代表著什麼?顧老太太都不敢往下想。
祁夫人看著她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三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老太太正怕祁夫人問起,當即順水推舟:“是,頭有些疼。”
祁夫人趕緊說道:“江大夫宿在隔壁的宅子裏,我讓人去叫他過來給你瞧一瞧。”
顧老太太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應該是這幾日沒睡所以頭才會疼。睡一覺應該就好了,姐姐,夜深了你也去睡吧!”
祁夫人不放心想讓寒珊給她們祖孫兩人守夜,不過被顧老太太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