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們能力不夠。”禪九很淡然。
“不,小實現者的能力不可能不夠。我們打鬥的這段時間,足夠我的朋友們做很多事情了。如果說確實有發生過,但又查不出來,那隻能說……那個痕跡已經消失了。”
“她叫做奧靈。”禪九給了一個提示。
“奧靈?我沒有聽過,相信我的朋友們也一樣不曾聽說。剛才你說,如果我們發揮得好,可以告訴我們一些相關事情。沒理解錯的話,我們這些事都跟奧靈有關?”唐風問道。
“你們還沒有發揮呢。”
“也對。”
“其實可以對你們說一聲,無關奧靈,而關於另外一個擁有‘生命編織’禁技和‘次元編織’禁咒的人。那個人的生命編織從前輩傳承而來,但次元編織是他自己創造的禁咒。而且,他第一次擁有無上大炁之後做了一個實驗:他把自己的一縷無上大炁剝離,投送進入一道‘門’中了。”
“……”
禪九說到這裏,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炁之成員們也一樣。
它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正源於這個人,因為他的實驗才誕生了自己。
但……
這個‘門’是指什麼?
“努力發揮發揮,不然沒有答案。”禪九隻招手不再多話,她算是逼著眼前的對手們發揮了。他們都追求答案,現在卻是沒有成績就沒有答案。就算想威迫禪九說出來,那也得威迫得了才行。
“好。”唐風也不再多話。
戰鬥再起。
眾人合圍。
可,結果沒什麼差別。唐風再攻,其他成員配合或者聯手,但禪九總在他們‘下一步’的目標等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不是人數多就能解決的。觀戰眾人的感覺:禪九就好像一個鐵球,天上的雨,地下的水,無論哪一個方向都滲不透。
別說水滴打擊,就像泡入水中,這個‘鐵球’也不滲一絲可能。
不得不說。
現在的戰鬥看起來很奇怪,一群人都是行動,中止,再行動,再中止。現在他們連點到即止的大好人都不是,他們是活生生被阻斷的。
在戰鬥這一方麵,他們就像屢屢犯錯的學生,禪九就是不斷打手板的老師。
唐風等人想了很多辦法。
可是。
毫無卵用。
禪九的技藝,經驗,速度,戰術都是‘超前’的。不管對手用什麼辦法,禪九總在早一步的地方等著。仿佛在說:錯,又錯,再錯,還是錯,你們通通都錯了,沒一次是正確的。
“愚蠢!”
眾人合圍無功之時,一個特殊的聲音響了。
此時,又一身影出現在戰場上。
跟禪九現身一樣,無人認識。不過在感應上,眼前人相比禪九……似乎不遑多讓。
“剛才那一群人被‘嚇呆’了,你們就沒有一點奇怪嗎?本人不害怕,力量卻害怕了,這正常嗎?如果你們想象著‘活化’這件事,那麼,你們真是腦子失常了。所謂的害怕,實際並不是真實存在,隻是個人情緒罷了。你們以為的‘害怕’實質並不存在,也不是力量害怕了,而是你們自己……”
“認知錯誤。”唐風聽到來人提醒,忽然反應過來。
“還不笨。”
“這麼說我們攻擊到一半就停止,實質也是一種認知錯誤?”唐風再問。
“你們為何不試試。”
“好。”唐風相信了神秘來人的話,也第一時間行動了。
結果……
很明顯。
他這一次沒有停止,他相信禪九改寫了某種東西,這種進攻是可以繼續的。結果,大家看到了最新的結果:唐風好像被拍飛的小皮球,原路滾著回來了。
“……”
看到這結果,眾人再次默然。
這位客人……
“慢著。”唐風輕喝,整個人好像痛得無法形容,連顫抖都無法停止。理論上,到了這種程度,他絕對不會變成類似凡人的反應,但偏偏又發生了。輕喝之後,唐風又笑了:“是對的。”
“什麼對的?”旁邊的夥伴問道。
“挨打,是對的。我們有一些東西是認知錯識,但有一些不是。禪九比我們強,這一點是對的。我們半途中止,這一點是錯。我們更弱一些,挨打才是正常的。這位客人剛才嘲笑我們愚蠢,其實是嘲笑我們不敢挨打。沒有必勝的戰鬥。以前我們強,我們勝是當然的。現在我們弱,我們想不挨打,那不可能。”
“……”
眾人無話,但聽得懂。
半路中止什麼的,其實就是害怕。你更弱,你怕也沒用。既然想要結果,那就硬上。挨打都不想挨打,能出什麼結果才怪。敵強我弱,想繼續就得從挨打開始。
“閣下就是……奧靈?”炁之成員們忽然開口問話。
“不,我叫白勝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