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還是沒打探到慕哥的消息，但並不是一無所獲，我覺得，能跟張靜認識，而且還能有後續，那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提著皮箱快步走到徐燕寅身邊，低聲問道：“什麼情況？你真的輸光了？”
徐燕寅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油廠門口，道：“去車上再說！”
於是，我們三人快步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田開明負責開車，我和徐燕寅坐在車子最後排。
一上車我就忍不住問徐燕寅：“你是不是在那個包間遇到老千了？”
徐燕寅沉聲道：“媽的，你說呢？要不是遇到老千，我能輸得這麼慘麼？”
我皺眉問道：“什麼樣的老千？是不是剛剛走出來的那兩個中年男人？”
徐燕寅打開車窗，給我遞過來一根香煙，車子已經在小路上行駛。
我點燃了香煙，靜靜看著徐燕寅。
徐燕寅一臉嚴肅：“好幾個……而且是很厲害的老千，咱們要不是來打探消息的話，我就真的出手了……”
徐燕寅這才跟我說了他的顧慮，原來，他進入的那個包間玩兒的是押馬股，不過徐燕寅玩兒了不久發現被人家套路了，而且賭桌上還出現了老千。
他告訴我，他是絕對有把握能抓千的，但是考慮到我還在這裏，考慮到咱們偽裝的老板身份，一旦徐燕寅抓千，或者出千贏錢，那就等於暴露了他是老板的身份。
因為他不確定那些老千是從外麵來賭場做事搞錢的，還是賭場內部給他安排的老千。
徐燕寅歎道：“如果我能確定這幾個老千是從外麵來搞錢的，那我還真想跟他們鬥一鬥，哪怕雙拳難敵四手……可萬一這些人要是賭場內部的，咱們會暴露……”
這話我聽了有些感動，先不說徐燕寅是否說的是他真實想法，是否是害怕不敢出千或者實力不夠，還是因為考慮到我的事兒，他能這麼說，就讓我很高興了。
畢竟那五十萬是徐燕寅自己掏的錢，為了幫我做事全部砸到那個包間了，可是關於這五十萬的損失承擔問題，徐燕寅卻隻字未提。
可我能看出來，徐燕寅是在乎這五十萬的，至少在包間外麵徐燕寅那氣得麵色都發紅，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我嗬嗬笑了笑，把皮箱往徐燕寅身邊一放：“老徐，沒事兒，這些放水錢先給你，算我賠給你的，晚點我再給你提點現金……這一次五十萬的損失算我的……”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我心裏卻是叫苦不迭……
原以為這一次還賺到了放水錢，可這麼一算下來，我特麼居然還倒貼了二十幾萬……
我心裏一陣肉疼，但這筆錢我必須出，既然請人家做事，那一切的損失花銷自然是由我來承擔，交情歸交情，但任何交情在金錢麵前可能都薄如蟬翼，或許有固若金湯的感情堡壘，可我不願一試……
“哎……這……”
徐燕寅故作為難的樣子，但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這是假意推脫。
“沒什麼，老徐你也知道，對於咱們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可是一碼歸一碼，如果幫我做事還要你們花錢，那我可真是過意不去……收著吧，我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