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一邊抓著他的手臂,一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懊惱說:“不行了,房間在哪,我得去睡一睡。”

話剛說完,身子一輕,君禦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楚傾言掙紮反抗,“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不要你抱。”

“你醉了。”他隻說了一句,不管她再囉嗦廢話和掙紮,抱著她穿過回廊。

下人見他抱著楚傾言要回房間,趕緊把他往準備好的房間引去。

“不用引路了,本王知道房間在哪,趕緊去備壺清茶來。”懷裏抱著一個人,對君禦來說毫無負擔,他依然腰背挺直,步履生風,更是絲毫不影響他吩咐下人。

下人趕緊道了聲“是”,轉身而去。

到了房間,放下楚傾言,他也解了外袍,並把隨身攜帶著的一個木匣子拿出來,放在榻上枕頭下。

很快下人清茶就送來了,君禦倒了杯清茶要扶楚傾言起來吃,她自己掙紮著坐起來,接過茶杯,一咕嚕就喝了下去。

可重新躺下去時,卻被枕頭下麵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硌到了。

手往枕頭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木匣子。

也不知道是她碰到了木匣子的機關,還是木匣子自己打開的,她剛把木匣子從枕頭下摸出來,那木匣子就開了。

然後一顆皺巴巴,還有點冒著腐爛味道的果子躺在木匣子裏,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皺眉,伸出拇指和食指將果子捏起來,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她怎麼覺得這果子有點……眼熟?

喝過清茶,楚傾言也有些清醒了,驀然想起她打翻櫻桃時君禦說的一句話:掉了就算了,待明年櫻桃結果,你要吃,來這裏,多少都有。

難道外麵種的,都是櫻桃樹?

她忍不住下了榻,走向窗前,望著外麵灰蒙蒙看不太清的一大片。

君禦接回她喝完的茶杯後就出去了,待他再返回房間,便看到她站在窗前發呆,他唇角不著痕跡一勾,拿起自己剛剛脫下的外袍,走過去要披她身上,“怎麼起來了,腦子可還暈?”

楚傾言回了身,“我不涼。”

拒絕他的外袍。

她不要,他也不勉強,上前兩步,跟她一起並排站在窗前,像是沒話找話般,薄唇輕啟,說:“本王最近養了隻小狗兒,很喜歡吃一種紅色的果子,本王就讓人在莊園裏種滿這種果子,以後小狗兒要是饞了,本王就帶她來莊園裏泡著,讓她吃個夠。”

說完,還特地側首看她,眼裏泌著寵溺的光問:“你說這個方法是不是特別好?”

你才是小狗!

你全家都是小狗!

楚傾言忍不住在心裏罵,陰著臉道:“王爺是有特殊癖好嗎,喜歡養狗,還養得那麼特別?”

她別有意思的話,他聽起來卻似乎很愉悅,薄唇揚得更高,眼裏寵溺的光更盛,繼續說:“我家小狗兒說了,這果子不但營養成分高,還補血美容,我得把我家小狗兒養得白白胖胖的,紅光滿麵內嘟嘟才有成就感。”

還白白胖胖紅光滿麵內嘟嘟,你當我是顆球啊?

楚傾言怒了,大聲道:“你讓人種的,你自己吃,你家小狗兒……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