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楚傾言被按在了營帳上。

“小東西,學狗叫學得倒是挺像。”男人聲音低低的,暗啞迷人。

“我可不是學狗叫,我是想咬他們。”楚傾言氣嘟嘟道。

隨後推他,“這是營帳,我們不要在這裏說話,小心被發現。”

男人卻不管,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用身體護住她,就算有人發現這裏有人,遠遠望來,也隻會覺得是有人在這裏方便,他長指勾起她下頜,“為什麼要咬他們?”

楚傾言不明白他在這危險的處境,不幹正事,卻在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做什麼,實話實說道:“他們訓你。”

“他們訓我,你就不高興?”男人又將她的下頜抬高一點,兩人的視線,膠著著,糾纏著。

“那當然。”楚傾言脫口就道,“犬毒是你反應及時,才能控製住,也是你的人在控製,他們不過是來撿便宜的,還怕死得很,卻訓你,憑什麼?我看不慣,我生氣,所以我想咬他們。”

“你是在為本王抱不平?”男人低啞著聲音問。

楚傾言眨了眨眼睛,為君禦抱不平……這個問題她沒想過,她就是單純地看到君禦被人訓了,很生氣。

男人低啞著聲音又道:“我現在是個小士兵,他見我,訓我,是應當的。”

“應什麼當?”楚傾言火了,“你就算打扮成再小的士兵,你也是王爺,高高在上的王爺,誰都不能訓!”

楚傾言自己根本沒察覺,她這句話,多麼地占君禦。

她已經不知不覺把君禦當成了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的人吃虧,所以生氣,特生氣。

君禦看她氣嘟嘟地,心情沒來由地好。

她瀲灩的唇落在他眼裏,他眸色不由自主暗了暗。

倏地,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輾轉,研磨,吮吸,霸道又極盡可能地擭取她唇齒間的芬芳。

楚傾言呆住了。

這人搞什麼啊,現在什麼處境,什麼時刻,他不知道嗎?他居然……

她反應過來,趕緊掙紮,趕緊推他。可是,在男人的強霸下,她的任何掙紮反抗都是徒勞。

直到她被吻得呼吸停滯,臉蛋憋得通紅,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涼薄的唇一路吻過她臉頰,停留在她耳畔,語中帶著曖昧,熱熱的氣息噴散到她耳蝸裏,“外麵不便,先放過你,小東西。”

那聲音該死的蠱惑。

楚傾言渾身一顫,隻覺得腿軟。

迷迷瞪瞪中,男人已經再一次抱起她,快速閃到了一處營帳外,就見剛剛她看到從主營帳裏出來的那個士兵走到了無人的地方,然後趁人不備,鑽進了旁邊稀疏樹林裏,往村子後山爬去。

“那人到底是誰?他想幹什麼?”楚傾言壓低聲音問。

然而剛問完,腦子裏靈光就一閃,忍不住爆粗口。

“窩草,想起來了,是鳳乾清!不是被皇帝投大牢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說完,腦子靈光再一閃,這下不隻爆粗口了,還想罵娘。

“皇帝到底想搞什麼,怎麼又把這禍害給放出來了?想搞死你,也不帶這樣的啊,拿自己的百姓當武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