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聽到這裏,目光一淩,“是誰?”

衛氏大聲道:“不知道啊!你父親大怒,可是找遍了四周,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男人,可你母親的毒真真是解了,山洞裏還充滿了那種味道……”

“我就是我母親那時候懷上的?”楚傾言問。

衛氏垂著腦袋,點了點頭,隨後又趕緊大聲為自己辯解,“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可他卻娶了你母親,我後來又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可你母親連唯一的女兒都不是他的種,憑什麼這樣你母親能做他的正室妻子,而我扯著三個孩子卻隻是個沒有名份的妾室!”

楚傾言可不管她喊得多委屈多冤,她的不幸是她自己選的,而自己母親的不幸,是他們害的,楚傾言隻問:“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楚正宵這些年就沒有查過?”

衛氏被她渾身的冷意駭了一下,連連搖頭,又莫名其妙點了下頭,“起初是有暗中派人去查……”畢竟楚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綠了一樣,“但是什麼都沒查到,後來怕查多了被人知道,就沒敢再查下去……”

楚傾言終於明白了。

妻子第一次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雖然這些都是他害的,但他不會覺得自己有罪,隻會覺得自己被綠了,所以怎麼可能對這個妻子好,怎麼可能對這個時時提醒他被綠的孩子好。

楚傾言突然就覺得,原主沒有在出生前就被楚侯弄死,出生後還能活到她穿越過來,似乎還得感謝楚侯的手下留情!

嗬,真是諷刺!

楚傾言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句話,“把她扔回楚侯府!”

衛氏一聽,暗喜,被扔回楚侯府,她就不用死了。

她欣喜得差點狂叫起來,被王府侍衛粗魯地扛去楚侯府都不覺得難受。

因為從北狂王府到楚侯府,對她來說,就是地獄到人間。

可是,當她真正被扔回楚侯府,才知道什麼叫地獄!

楚侯已經知道了外麵的事,鳳乾清被抓回,牽連出給安國提供情報的事,當年調換壓製鼠毒藥方衛氏也有參與,要是誰有心誣告楚侯府與鳳乾清提供情報一事也有牽連,楚侯府洗都洗不白。

何況太子現在形勢不好,說不定哪天他就得背靠北狂王這棵大樹。

北狂王讓人把衛氏扔回來什麼意思?

自然是要看他怎麼處置衛氏,處置得讓北狂王府滿不滿意。

如此一想,楚侯一根白綾直接讓人把衛氏勒死,屍體送去亂葬崗隨便扔了,連一副草席都沒給。

消息傳回北狂王府,楚傾言咋舌,這人果真如她想的一樣無情,又如牆頭草一般,這邊倒了,就準備以後可以投靠另一邊,從無半點自己的風骨。

還好,還好自己不是他的女兒,否則她都要引以為恥了!

至於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

額,她好像並不關心,別說自己是穿越而來並非真正的原主了,就算是原主,是誰生的又有什麼區別,我就是我,無論是誰生的,都是那個我!

楚傾言一點都不受身世的影響。

相反,心情還有點好。

除去衛氏,鳳乾清也窮途末路了,她也算為原主做了一件事,替原主報了母仇。往後,楚侯府她想回便回,不想回,便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