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想問楚傾言。
更不願意看到自己整個天啟的太醫醫術都不如楚傾言。
可誰叫這犬毒有那麼多種,就連配製比例和加入順序都能導致解藥不同,楚傾言是半個鳳家人,說不定就知道這犬毒怎麼配製的,什麼比例,什麼加入順序呢。
皇帝問完,就靜靜地看著楚傾言。
其他人也都看著楚傾言。
楚傾言刻意不馬上回答,直到太子死死盯著她,盯到眼睛發酸,她才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不早說,害他瞎緊張,畢竟楚傾言要是知道,就是大功一件,對他更不利。太子猛眨著發酸的眼睛,氣得指著楚傾言貶損,“太醫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就她那點醫術,治些頭疼腦熱都嫌不……”
“夠”字未出口,“啪”地一聲,又一個人被左鷹拎進來,扔到他腳下。
緊接著一聲狂吠,衛氏從他腳下躥了上來,逮著他就要往他脖子咬,太子嚇得臉都白了,掐著衛氏的腦袋拚命往外推,大叫:“來人!快來人!”
其他大臣嚇得紛紛往後退,皇帝也猛地站了起來。
左鷹暗笑一聲,這才伸手將衛氏從太子身上摘下來,按回地上。
“刺啦”兩聲,太子兩肩衣服被衛氏撕下兩片,肩膀頓時漏風,白花花的肩肉露了出來。
太子狼狽得不知道該如何維護形象,指著楚傾言大吼:“楚傾言你、你……”
你半天你不出半句話來,卻看到楚傾言讓左鷹把衛氏按到鳳乾清麵前,比鳳乾清還囂張地說:“不交出解藥是吧?沒關係,讓衛氏咬他,反正他也不交出解藥,讓他陪犬毒病人一起死!”
鳳乾清立即變了臉色,“楚傾言!”
“放心,黃泉路上,那些犬毒病人會等著你的,你不孤單。”楚傾言似笑非笑。
誰要去黃泉路?誰要那些犬毒病人等?鳳乾清不顧渾身赤裸,掙紮著從麻袋爬出來想要跑。
“沒穿衣服,少出來惡心人。”
左鷹可不會讓他有機會出來髒了王妃娘娘的眼,腳一抬,將鳳乾清踹回麻袋裏,衛氏直接按到他身上。
一聲慘叫響徹殿內,鳳乾清的臉生生被衛氏咬下一塊肉。
衛氏被左鷹拉開,快速拖出殿外,鳳乾清一邊捂著血流不止的臉哀嚎,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就要往嘴裏倒解藥,那可是犬毒啊,不趕緊服下解藥,很快他就會變得跟衛氏一樣的。
等變成跟衛氏一樣的話,就算有解藥,也不懂得吃了。
可是,他還沒把瓶裏的解藥倒進嘴裏,藥瓶就被楚傾言劈手奪去。
鳳乾清大吼:“楚傾言,把藥還給我!”
楚傾言將藥瓶在手裏看了看,又送到鼻下聞了聞,然後在鳳乾清抓狂的大吼中,倒出一顆塞進他嘴裏,剩下的,丟給一旁的太醫,“看看他犬毒有沒有發作,沒有發作這就是真的解藥。
研究裏麵是什麼藥材,比例、入藥順序,便可配製出新解藥。”
太醫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瓶解藥,愣了愣。
其他人也都愣了愣,然後全都恍然大悟:額,解藥原來還可以這樣得到,他們怎麼……怎麼就沒想到……
這手段,厲害,牛一逼!
而太子剛剛那手段……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