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山冷笑一聲:“所以你今天來,其實是想幫墨年祁開脫?”
蘇雲錦頓住,隔了一會兒才認真的解釋道:“沒有什麼活不活該。會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我也不是來為誰開脫——我隻是想讓你認清一個事實,孩子的事你可以找楊麗算,找我算。但是年祁隻能算是一個被無辜牽連進來的人,他不該成為承擔責任的一方。”
“你對你那qing夫倒是挺有心。”黎之山陰笑兩聲,視線假裝不經意的往手表上的時間掃了一眼。隨即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蘇雲錦。
“你想把這件事擔下來?你擔得起嗎?”黎之山走到蘇雲錦的身前站定,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你的身上已經背了我黎之山的孩子一條命,現在又加上一條——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黎之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一掐竟然直接掐在了昨天墨年祁掐過的地方,頓時痛得蘇雲錦一陣齜牙咧嘴。
而他最後那一句問話,乍聽起來像是拿她無可奈何,但是實際上,卻是帶著如同要將她嚼碎了一般的仇恨。
果然——
黎之山把之前孩子流產的事情全都算在了蘇雲錦的頭上,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這件事情。他是怨恨蘇雲錦的,一直怨恨著。
可笑蘇雲錦直到這個時候,才從對方感受到明明白白的恨意。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到底出現在了哪裏。
但是,就像黎之山剛剛說的,楊麗流掉的孩子不隻屬於楊麗,也屬於他黎之山。
她蘇雲錦流掉的孩子難道就隻屬於黎之山嗎?
難道就隻有他黎之山會傷心,會難過,會怨恨,她就不會嗎?
孩子為什麼會流掉?這個原因別人不清楚,黎之山會不清楚嗎?如果不是那段時間黎之山事業上遇到了困難,偏偏又信不過其他人,非得讓一個甚至連基礎知識都沒有,不得不重頭學起的蘇雲錦來幫忙的話,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因為操勞過度而流產?
這件事,難道就隻有她蘇雲錦一個人的責任,就沒有半點黎之山的責任在嗎?
這麼多年過去,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她這裏,對她,公平嗎?
蘇雲錦將心底的委屈和控訴全部說了出來。
黎之山卻隻覺得好笑,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又往上抬了一點,他冷冷的說道:“公平?你跟我說公平?孩子都沒了你跟我扯個狗屁的公平!”
蘇雲錦直直的盯著他,終於露出一抹苦笑。
是啊,孩子都沒了。說公平又有什麼用?但是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過錯都要由她來承擔?黎之山把罪責都推給她,就能過得比較心安理得嗎?
“既然你堅持都是我的責任的話……那就是我的責任吧。”她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了黎之山,把那個無緣的孩子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卻讓他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離開……
是她的錯。
都是她蘇雲錦一個人的錯。
“我身上背了兩條人命,都是你黎之山的孩子。你準備怎麼報複我?”
“報複你?”黎之山嗤笑一聲,“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剛剛不是很著急你那個qing夫嗎?你擔心我找他的麻煩,對吧?”
蘇雲錦猛然瞪大眼睛,感覺到了他想要做什麼,急忙說道:“你別牽連無辜!”
“無辜?從他和你有牽扯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無辜的!”黎之山突然鬆開蘇雲錦的下巴,轉而撫上她的臉,得到對方強烈的反抗,他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又勾唇笑了起來,“怎麼?這是準備為他守身如玉?”
“……”蘇雲錦抿緊唇沒有說話。
黎之山當她是默認了,笑得更加大聲,卻帶著森冷的冷意。
“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守身如玉太遲了嗎?”
“你什麼意思?”蘇雲錦感覺到了對方話裏的侮辱,心裏動氣,下意識的就反問了一句,問完自己馬上就後悔了。她這不是上趕著讓對方刺激她嗎?
果然,黎之山下一句話出來,不堪入耳。
他說:“你嫁給我四年,早就被我玩膩了。這個時候守身如玉……嗬,你以為你自己還能是一塊寶玉?”
蘇雲錦抿緊唇,死死的瞪著黎之山。
黎之山不怒反笑,眼睛瞄見剛剛刻意未關牢的門被推開,他將蘇雲錦順勢一壓,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掀了她的衣服——
“唔唔!!”蘇雲錦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拚命的掙紮起來,無奈嘴巴被捂住,身子也被鉗製住了,竟然一點動彈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脫掉,從沙發頂上扔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