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雪地血戰(下)(2 / 3)

雙方交錯而過。方羽奔出十幾丈後勒住了馬,他的肋下被那丈八舌矛所傷,鮮血湧到黃金甲地麵上。如同一道小溪。那三人能勒轉馬頭地隻剩下兩個人,那使丈八舌矛的與方羽對攻了一招,被方羽一槍刺穿了咽喉,屍體被馬蹬夾住了一隻腳拖入了湧動的人群中,隨即被馬蹄踩成了肉泥,與雪混合在一起。與其他人地血肉混在了一起,在地上形成了讓人觸目驚心的褐紅的泥濘。

方羽來不及為自己處理傷口,雙方的第二合已經開始了,那個東瀛人咿的叫著,當先揮舞著長刀再次衝向方羽。

雪下的更大了,鵝毛大地一朵朵飛入人間,似要掩蓋這戰場上殘酷的血色。

狄青心中不斷的抽搐著,六百手下幾乎是在瞬間化為了血肉模糊的紅色泥濘。這是他第一次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從前無論多窮多苦,都不會認為有什麼好難過的,他不會為自己流淚。可此時,他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洶湧而出。

原來。戰爭是如此地殘酷。

狄青心中恨恨的想著,這些兄弟們啊,你們的在天之靈看著,某一定要為你們討回這個血債。

每一個優秀戰士的成長總要經曆過這種殘酷地。

滾落的淚珠混著未幹地血滴了下來,落在血紅的雪中。

狄青一催戰馬,向一名馬匪頭目一刀斬去,血紅的刀劃開了一朵朵雪白的雪,將那人的頭臚斬下,那頭臚飛在空中,眼中依舊殘留著狄青那猙獰的麵孔。

白玉堂一張俊秀的此時已是完全的扭曲,同樣是顯得猙獰可怕,身邊的手下戰士在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他卻無能為力,隻給眼睜睜為他們生命的消逝而心痛,隻能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將一腔悲憤化做森冷的刀光,為他們多一點,盡量多一點的爭取打開生存的空間。

戰馬在寒風中悲鳴,雪花地寒風中飛舞,熱血在寒風中飛灑,整個戰場如同雪與血做成的世界,彌漫著冰冷的死亡氣息。

在白玉堂的不遠處,黑子與虎牙幸運的相遇了,兩人被洶湧的人流衝到了此處,雖然身上多處負傷,卻很幸運的沒有丟了性命。

“虎牙,你怎麼也跑到這裏來了,大哥呢?”黑子一刀砍死一個敵人後問道。

“俺不知道,俺被這些狗娘養的給擠到這裏來的。”虎牙緊砍幾刀,將對手斬殺後,回頭見是黑子,忙向他靠攏過去。

“虎牙,咱們還是往前殺吧,大哥肯定在前麵。”黑子說著,又將一人斬於馬下,一震刀上的血,指著前麵道。

“好的,俺說黑子,你殺了多少個狗娘養的了?”虎牙看看黑子渾身是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比他少多了,不由的問道。

“不多,俺砍了二十多個,中間碰上一個紮手的,這個狗娘養的弄得俺一身是血。”黑了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綢綢的很是粘人。

兩人努力的往前一點點的殺過去,在他們的身後,有一部分馬匪終於穿過了這第二道防線,向第三道防線衝去。

鐺的一聲,盤龍槍刺在了東瀛人手中長刀的刀身上。

那東瀛人剛想鬆一口氣,他手中的刀卻斷為兩截,盤龍槍上巨大的力量毫不停留的湧入他的體內,將他的內髒震碎。

東瀛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方羽,隻聽方羽吐了一口帶血的痰,輕蔑的道:“你既然跑到這裏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那東瀛人嗬了兩聲,口中狂湧而出帶著內髒的血,一頭栽到馬下。

方羽身上又多添了一道深深的傷痕,是那個使彎刀的人留下的。當方羽圈回馬頭望向他時,那人被方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壓得心中有些想退走,隻不過他心中又存了一些僥幸,因為方羽受了傷,受了很重的傷,這兩道傷口的鮮血在不斷的往外奔流著,那個人相信,隻要自己多堅持一陣子,方羽必死無疑。

方羽也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是必死無疑,麵對著四周全是敵人,方羽也沒這個時間包紮,一些小嘍羅見方羽受了重傷,再一次鼓起勇氣向方羽殺來,他們早看出來了。這個身穿黃金甲的人是一個大官兒。殺了他肯定是一個很大的功勞。

要取得功勞,也要有實力才行,那人看著這一個個跑上前去送死地人。心中不斷地冷笑,不過他心中卻又希望這樣的蠢人能更多一些,多到螞蟻咬死象的程度才好,因為他地心中已有些怵了方羽的神勇,希望有人能多耗去方羽的力量,讓自己撿個便宜。

聰明的人是都知道撿便宜的。他們這些人是馬匪不是軍人,當他們在殺人的時候,可能比軍人還厲害,但當他們麵對著被殺地時候,卻絕沒有象一個真正軍人那樣的勇氣。方羽挑殺了二十來人後,再沒有誰還能有勇氣上前。

那人在心中可惜的歎息了一下,為沒有這麼多蠢人而歎息。

方羽擺脫了這些小嘍羅的糾纏後,一震手中盤龍槍。策馬向那人衝去。

血仍在不斷的流出,方羽發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流失,這是生命將盡的跡象,他要趁自己還有一些力量時將那人擊殺。那人地武藝太高了,他若不死。將會對自己那些可能存活下來的兄弟們構成威脅,今世,與他們做了一場兄弟,那就讓自己在最後為他們做點事情吧,方羽心中平靜的想著。

漫天的雪花飛舞,盤龍槍發出輕微地顫響,剖開冷厲的寒風,一往無前,沒有任何防守地向那人刺了過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