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這兩句詞流傳千古,足以使喜歡詩詞的人記住他晏殊的名字。而且,範仲淹,韓琦,歐陽修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但眼下,晏殊與其他幾個學士一樣,對方羽這樣一個殺豬的人竟與他們同坐一處,那是心中極有意見的,隻不過礙了那八王爺的麵子不好說方羽什麼。偏方羽這個人極無自覺,把自己還當了個人物,一屁股坐在了八王爺的身旁。這算什麼?!一個殺豬的竟與一群朝庭命官平起平坐,孰可忍,孰不可忍,一個幹瘦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對方羽道:“這位小哥兒可認得字?”
先前趙德芳為眾人介紹時,那些人沒有記得方羽的名字,方羽也同樣沒記住他們的名字,若非晏殊特殊點,隻怕方羽也是不記得的。
方羽掃了那人一眼,心想論文化,本人好歹也比你這個隻會四書五經加上吟兩句詩詞的人強吧,方羽往背椅上一靠,道:“好說,本人還識得幾個字的,難道大官人不知道嗎,如今殺豬也是需要有文化的。”
這話說的,好象如今的讀書人與殺豬匠沒了區別似的。那位中年人聽了方羽的話,眉頭不禁皺了一下,氣咻咻的道:“當真是太有辱斯文了,殺豬這等汙穢之事豈能與聖人之學沾染在一起。”
“聖人之學?這位大官人,這認識字與聖人之學有什麼關係?難道說我讀其它的書就不能認識字嗎?”方羽最討厭這什麼聖人的書了,被這些酸儒糟蹋的嘰嘰歪歪,比《大話西遊》裏的唐僧念經還讓人難以忍受。
哼,哼,那人哼了兩聲,是呀,這世上用到文字的地方又不隻聖人之學。那人一時無話,隻憋出了一句話:“歪門邪說而已。”
方羽淡然的說道:
“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天氣舊亭台,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小園香徑獨徘徊。
這位大官人,這種東西難道也是歪門邪說不成?”
方羽吟出這首晏殊的詞,原隻為讓那人難堪而已,他總不好當著晏殊的麵說這是歪門邪說吧。不想這首詞是晏殊晚年才作的,現在晏殊還年輕著哩,離寫出這詞還早了點。眾人聽得這詞,愣了好一會兒,晏殊才歎道:“好詞,好一個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位小哥兒,不知此詞是何人所寫?”
“這個。”方羽一時愣住了,誰寫的,不就是你晏殊嘛。如今把他的東西提前亮了出來,方羽一時沒能找到替死鬼,總也不能說是你晏大官人寫的吧。方羽厚著臉皮道:“我也就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晏殊瞪大了眼,道:“小哥兒隨口便得此佳句,當真是才比曹子建了。如此大才,本官竟從未聽聞,小哥兒又怎的做了殺豬這種賤業?”
晏殊自不相信一個殺豬的能有如此大才,自然也就認為方羽是在厚顏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所以話中微帶諷刺。
方羽淡笑了一下,也沒解釋。一旁坐著的趙德芳卻是信了這詞是方羽所作,在他眼裏,方羽本就是一個奇人異士,能作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當下趙德芳笑道:“諸位有所不知,這方小哥兒乃是世外高人的弟子,為人自是有些特立獨行,所謂大隱隱於市,諸位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
八王爺的話眾人自不會反駁,不過眾人總覺得一個人有了驚世的才華而不顯露,似乎有點欺人之談,是以眾人聞言,仍舊當方羽是一個騙子,一個殺豬的的騙子。
眾人的目光望向了滿園的才子們。誰也不想再與一個殺豬的在話題上多糾纏。
晏殊輕咳了一聲,作為眾學士中為首的人,也該他先給這些才子出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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