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芸!”欒天繼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不在乎的直視著張景芸的身體怒吼,“我他媽是吹了冷風發燒,不是吹了冷風撒酒瘋!”
“好,我承認我是故意的!但你就一點原因都沒有麼!難道這不是你做的麼?”張景芸指著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給他看,“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被那個惡心的男人盯上!才會被他占便宜!憑什麼我要這麼倒黴!與其提心吊膽的怕被人怎麼樣,那不如和你好了。”
欒天繼深吸口氣,快速的將衣服套好,不再理張景芸一個字,抓著外套就出門離開了。
臥室裏隻剩張景芸一個人,她用手捂著臉,跌坐在床上不動。這事兒做出去,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欒天繼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一樣,這樣她不用擔心要怎麼解釋自己不是處的問題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難過,明明褚思雨才是小三,卻把她弄得這麼狼狽,躲躲藏藏。
欒天繼出門後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已經快七點了,褚思雨應該是自己吃了晚飯去上自習了吧。他沒給褚思雨發信息,而是直接回到他們的小平房,將全身的衣服都脫下來扔進洗衣機裏去滾,然後也不等熱水燒開就直接放了水洗澡。
冷水衝在身上,激的他立刻起了雞皮疙瘩,渾身都顫抖起來。冷有助於思考,他閉上眼睛煩躁的想著。
他不知道張景芸是早有預謀的叫他過去,還是他睡著以後才突發奇想,但就算這件事是他夢裏發瘋,他都很後悔——這該死的感冒。
事實證明,就算供暖再好,冬天澆冷水也是作死。本來已經好了的頭痛又隱隱有發作的趨勢,他找了些藥吃下,然後躺在床上等褚思雨放學回來。
欒天繼有一些自己的判斷,他對那種事沒有任何記憶,所以潛意識裏還是想相信自己什麼都沒幹。事後他想過也許應該問問段千秋,那小子經驗多,應該知道……做那種事之後是個什麼狀態。
但是問完了又怎麼樣呢,如果正事了他和張景芸真的那個了怎麼辦呢。他肯定是不想回家聯姻的,那褚思雨呢,他這麼標榜一本正經的人就這麼出軌了,把臉皮都按在地上摩擦。
欒天繼被自己的心折磨了一晚上,最後他選擇什麼都沒和褚思雨說。
那天之後,張景芸沒有再找過欒天繼一次,就像是以前的那些日子一樣,仿佛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
褚思雨也察覺到欒天繼有一點變化,那就是他比原來溫和不少,不怎麼和她吵了,反而變得能讓著她。不過他們本來就歡喜冤家,每天吵吵鬧鬧過來的,忽然不鬧了她還有一點不習慣。
不過也行,能享受一下大少爺給的帝王般的待遇,褚思雨立刻隨遇而安。這也是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張景芸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她從未往那個方麵去想。
雪一場比一場大,這個城市都被銀白色覆蓋,轉眼就快到了聖誕節。褚思雨窩在床上看題,對那邊看股票的欒天繼說,褚思雨抽空抬頭問他,“張景芸那邊就那麼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