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書立起來當著腦袋去看消息,就見欒天繼給了她三個字:回去了?
褚思雨雖然繃著臉,但還是用著幸災樂禍的語調回應:是啊,你被你未婚妻誤會了?沒打死你吧~
欒天繼: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不是未婚妻還是沒有被誤會?褚思雨思索了幾秒選擇放棄,然後問道:我怎麼在你哪裏?
欒天繼:喝到人事不省,你能記得什麼?以後別這麼喝了,你知道你昨天都做了什麼麼。
褚思雨:我又沒讓你管,我又不是沒有朋友在旁邊。
欒天繼:是你打電話給我的。
這就尷尬了,褚思雨低下頭將腦門放在桌子上開始思索她昨天喝多以後到底幹了什麼,她記得薑雨晴一直叫她泡欒天繼來著,她不會真的喝虎了以後跟人家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了吧?她的一世英名啊……
她狠狠懺悔了一會兒後抬起頭來,看著欒天繼的最後一條消息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基本原則艱苦奮鬥!不管是為了她的臉麵,還是為了不當小三,絕對要離某個禍害遠一點了。
“褚思雨。”
“到!”褚思雨條件反射的竄起來。
生物老師是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她推了推眼鏡說道,“放下手機,給我說一下這個小狗出生後白色毛發和卷尾巴特征同時出現的概率。”
褚思雨掃了一眼黑板,各種aabb的遺傳概率問題已經畫滿了,同時耳朵裏清晰的聽見了一聲張岑的嗤笑……
她快速的掃了一遍題目然後猶豫的問,“六分之一?”
生物老師沉默著,她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死死地盯著褚思雨半晌,最後終於開口道:“坐下吧,以後注意一點。”
自那天之後,褚思雨就開始注意了。注意不喝多鬧事,注意不找欒天繼的茬。她現在哪怕是提起欒天繼的名字,也會忍不住總去想那天喝多了到底幹了什麼,太丟人了。
但是褚思雨是誰啊,就算她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她的。
三天之後的放學,褚思雨正在收拾書包,薑雨晴意氣風發的攔在她桌前問道:“走不走,和嚴哥那幾個人聚一聚啊。”
薑雨晴這兩天氣色好了很多,看來姓嚴的真能對付楚漢書。褚思雨無奈的歎息,“算了啊,不去了,你就說我有事。”
“有酒不喝?”薑雨晴一挑眉,“還惦記上次那事兒呢?反正他不說你幹什麼了,那你就當沒有得了唄。”
“真不去了,我去找葉曉,她上午就打電話找咱倆了。我去看看她什麼事,在電話裏死活不說。”
薑雨晴想了想葉曉那工作,也覺得有點擔憂,“那行吧,要有什麼事你再告訴我。”
褚思雨收拾了半癟的背包就直奔文昌路——就是曾經帶著欒天繼和段千秋路過的那個紅燈區。
這一條街上真是五彩繽紛,各色霓虹燈在一排排的理發店和按摩店牌匾上閃爍著。和霓虹燈一樣繽紛的還有姑娘們的頭發,許多染著五顏六色頭發、化著大濃妝的女人們,穿著露骨的衣服,端著小塑料凳坐在門口,對過往的男人們發出嬌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