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寫？你看過論文模板麼？”這個提議就像是個玩笑一樣，欒天繼簡直想笑，難道他落魄到要找個不良高中生幫他寫畢業論文了？
褚思雨立馬搖頭，但薑雨晴不死心的繼續勸著，“哎呀就試試唄，這妞腦子好使，打個下手，倆人寫一份總是很快的吧。”
欒天繼微微皺眉，竟然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論文前麵的內容他還記得，後麵隻是差了一小半還沒結束。如果她真的很聰明，也許真的可以幫他統計一下數據，加快時間。若是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了……
重點是，她懂法語。一中是重點高中，開的外語課也隻是英語和俄語，難道她真是個學霸？欒天繼看向褚思雨，而那倆隻還在小聲吵架。
“你要我命啊！老子看過論文麼？論文是個什麼東西！”
“再陪個三萬咱倆就賣身去吧！你先糊弄了再說！”
“那你怎麼不去啊——”
欒天繼打斷她們，“你真可以？”
薑雨晴立刻搶答，“她可是跳級上來的！真可行！”
“好，你幫我立刻馬上盡快的寫回來，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你還真答應啊？”瘋了麼？褚思雨一頭冷汗，她好像接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活兒。
欒天繼煩躁的出了口氣，“我答不答應都拿不回裏麵的文檔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論文比錢要重要的多。他要盡快逃回法國去，最好是證件補齊了論文也剛好追回來。他現在極度後悔，為什麼就跟著欒毅銘回來呢？那老頭子居然要他放棄學位馬上去結婚，他腦子裏有屎吧。
——
欒天繼開車送褚思雨到了她家樓下，兩人下了車後，褚思雨就看著門口的另一輛奧迪一愣。
欒天繼則是仰頭看著那五層筒子樓身上的數道裂痕，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家樓不會塌麼。”
“你家才塌呢，它都幾十年了可結實著呢！”
但聽她這麼一說，欒天繼心裏更不踏實了。
褚思雨收回目光，她默默的將手伸進校服口袋，將一個黑色的玩意握在手裏，率先朝著門洞走過去。
進了樓道以後褚思雨是朝下走的，欒天繼沒想到這樣的老樓居然還有一層地下室。他跺了跺腳（但真怕把樓跺塌了），聲控燈根本沒亮，也不知壞了多長時間，眼前的樓梯盡頭昏昏暗暗看不清楚。
兩人走到最底，褚思雨正翻鑰匙，就聽門裏麵微弱的一聲，那是重物扔在地上的聲音。
“怎麼了？”欒天繼剛要問是不是出事了，緊接著就聽裏麵一個女高音嗷一嗓子：“滾——”
褚思雨冷著臉拽開門，欒天繼越過她的頭頂就看見了這樣詭異的一幕。一個身段窈窕但是披頭散發的女人手裏拿著拖布，正將一個男人往外打。那男人微胖，兩手拎著禮物盒滿頭大汗。嘴裏還在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