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成的手一頓,也同樣疑惑的去看她,“程睿告訴你的是誰來接你?”
“程總昨天說的是司機啊。”
蔣興成聽後,用認命的姿態點頭說:“對,沒錯,我就是那個司機。”
然後伸出手去問:“這下可以放心把箱子給我了嗎?”
Selina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別誤會,剛才我也隻是以為你是來接別人的呢。”
“能讓我來親自接的人還沒出現呢,你是第一個!”蔣興成提著箱子往後備箱去了。
Selina站在那,咬著嘴唇,有點不知所措。
車子駛離機場,往市區開去。
“程總在哪家酒店住呢?”Selina看著放在腿上的一件件文件,問道。
蔣興成皺著眉頭的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飾他的不悅,“程睿公司要倒閉了嗎?就不能多請幾個人做助理?怎麼大事小情的都讓你來做?”
Selina嗬嗬笑出了聲,“我能力強唄。”
蔣興成看她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很難受,不禁脫口問道:“你現在還單著呢?”
Selina低頭看文件,臉色波瀾不驚,可心裏被他的問題弄得偷停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前麵平靜的說:“天天這麼忙,上哪兒找男朋友去啊?”
噢耶!
蔣興成壓製著興奮,咳嗽一聲來掩蓋住,開著玩笑的說:“那就讓你們程總給你找一個。”
“這個可以有!”Selina笑著說。
進入市區後,路越來越堵。聖誕節不管大人小孩都出動了,車多人多,每行幾米就要踩下刹車,弄得車裏的人隨著慣性身子前前後後的晃。
在紅燈處,蔣興成又把車子刹住了,Selina放在腿上的文件滑了下來。兩人低頭去看,繼而動作又很一致的都低頭去撿。
兩人之間的空隙就那麼大,都要同時去撿東西,毫無避免的頭就撞在一起了。
“誒呦!”Selina輕叫了一聲。
蔣興成把東西撿起來,放到她的腿上,緊張的去看她,“對不起對不起,磕疼了吧?”
這一下還真是實打實的磕到了額頭上,真的有點疼。
Selina捂著額頭,點了點頭。
蔣興成忙把她的手拉開,對她說:“磕到了不能揉,那樣包不愛下去。”
“那怎麼辦啊?”Selina眼眶有點紅紅的問。
蔣興成笑了一下,雙手扶住她的頭輕輕地給轉到了自己的麵前,嘴巴圈成個圈,衝著被磕著的地方慢慢的吹了幾下。
被輕輕吹著的Selina,好像心髒病人發作了一樣,心髒怦怦的跳個不停。眼睛所到之處,是他幹淨的下巴。他的口氣清新,如夏日裏的涼風一樣讓人舒適。
Selina覺得這樣不好,手想要去推開他,可心卻想要接近。正在這兩難之間,後麵的車摁了一下喇叭。
蔣興成鬆開她,看到前麵的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這才啟動車子,慢慢的開了起來。
Selina的心顫抖著,直接表現在了手上。低頭整理文件的手,又是一滑,輕飄飄的又掉了下來。
兩人這次誰都沒有動。蔣興成開車不能動,而她,怕再和蔣興成撞頭。
“Selina,你是想讓我再給你吹吹額頭嗎?”蔣興成扭頭看她,嘴角浮起一抹笑,調侃的問。
他的玩笑態度,卻讓Selina更為窘迫了,耳根更是熱的要命。
自恃自己早已經是百煉成鋼的女漢紙了,麵對和男人這些無傷大雅的調侃揶揄,她都能從容麵對,一笑置之。
可是!人生中總有一個可是這個詞,讓很多事變了味道。
就像現在,她想,可是為什麼蔣興成的玩笑自己會在意?會臉紅心跳?會驚慌失措?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許,是自己孤單的太久太饑渴,才會這樣子的吧?
“蔣院長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啊。”Selina麵色如水,一副禁欲的模樣。可話裏的顫音還是把她出賣了。
好在電話突然響了,把她從尷尬中解脫出來。
“喂,程總。”
程睿正和妻兒在商場的遊樂場裏玩呢,亂哄哄一片,讓他不得不大聲的說話。
“到了嗎?老蔣到沒?走到哪兒了?”
Selina用眼角瞥了一下蔣興成,說道:“快到小區了。”聽到電話裏的嘈雜,她又連忙問:“你沒在家?”
“和佳美領孩子出來玩了。程菲也沒在家。你這樣吧,現在中午了,你先和老蔣去吃飯吧,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程睿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