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娜把熱好的酸辣湯端出來,往餐桌上一放,“姐夫,我知道,這是你最愛喝的!”放下湯,她把絨衣脫下來往衣架上一擲,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忙乎得好熱呀!”坐到了計德嘉對麵。粉紅色的薄衫衣攏不住那對豐滿挺起的乳房,凸起著,格外惹眼。計德嘉低頭夾菜、默默斜瞧的神色,早已被秀娜看在眼裏,他越斜瞧、偷瞧,她就越往前挺胸。記得第一次和他辦事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對乳房,親了又親,摸了又摸。自從前幾天發現姐姐一天不如一天時,特別老娘一再明敲暗點,她動了心,特意抽空到醫院婦科做了隆胸。難怪計德嘉這麼偷著瞧,那麼斜著看,是在暗暗奇怪,秀娜的乳房怎麼幾天之內就變得這麼豐滿了。

“哎喲,實在是太累了。”計德嘉瞧著那對乳房,已經坐不住了,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剩有一半飯的碗一推,“秀娜,你慢慢吃吧,我休息去了。”說著進了另一間臥室。

計德嘉剛往床上一躺,秀娜就躡手躡腳地跟了進來,小聲說:“姐夫,看你是太累了,我給你捶捶,按按吧?”說著湊上前去,伏身去給計德嘉按摩頭部,那對大乳房隨著她的兩手一按一搓,在計德嘉的胸前、嘴邊輕飄飄蹭來蹭去,蹭得他心裏癢得忍不住了,雙手向粉紅的襯衫下伸去,一手抓摸住一個後,像昏醉一樣閉上了眼睛。

“姐夫,我的大市長姐夫——”秀娜掙開說,“累了就脫衣服睡吧,這樣不解乏。”說著伸手給計德嘉又解褲腰帶,又扯襯衣,很快就把他剝得光光的了,讓他進被窩後,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脫個精光鑽了進去。秀娜發現,這個市長姐夫再沒推來推去,靜靜地接受了。

計德嘉把秀娜摟在懷裏,一隻手揉摸著她的乳房,情不自禁地喃喃地道:“秀娜,你真好……”秀娜把腦袋掙出懷問:“姐夫,你說我什麼地方好?”計德嘉剛想說,眼前浮現出白華婀娜的身姿和嬌美的麵容來,而且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想法,假如把秀娜和白華合並成一個人,取秀娜的乳房,潔白如雪而細膩的皮膚,取白華的麵容和身姿,那該多美妙……

秀娜問:“姐夫,你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計德嘉讓秀娜仰臥,他斜臥,一手揉搓著秀娜的乳房說,“你該找對象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

秀娜說:“我不想找了。”

計德嘉說:“那不可能。我是在想,秀娜真是好樣的,聽說有些女孩子失戀失身後,就破罐子破摔,到咖啡屋、桑拿浴、夜總會、洗發城裏胡來,去掙錢,你可不是那樣,自從和男朋友告吹後,一直找累活幹……”

秀娜有點不高興了:“我怎麼能和那些女孩子比,她們大多數是輟學和小學初中畢業再沒念書的,我,我……”她斜眼瞧瞧計德嘉,有點酸溜溜地說:“我好歹是大專生,受過高等教育呀!”

計德嘉把秀娜摟過來:“對對對,不是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接著問:“秀娜,你打算找個什麼樣的對象呀?”

“我呀——”秀娜一閃眼睛,“我打算找一個年齡比我大的,大五歲、十歲、二十歲,哪怕三十歲都行,具體說,最好最好就像姐夫這樣的……”

計德嘉問:“為什麼?”

“你看,你對我姐姐多麼好,”秀娜說,“又洗頭,又按摩,平常也是那麼關心。”

秀娜侃侃而談起來:“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婚姻極不穩定,我在一張報紙上看到的,說現在社會離婚率高,主要在我們這茬子年輕人身上。我想找個年齡大的,一是事業有成了,生活穩定;二是知道心疼我;三是婚姻易鞏固……”

“嗬——”計德嘉說,“你還有理論呢!”其實,計德嘉剛才那番對妻子的殷勤,除有份真情外,也是有意給秀娜看的。

秀娜嬌嗔地說:“我這理論就是根據你研究下來的……”說著就把一對豐滿的乳房貼到了計德嘉的身上。計德嘉平時偷瞧秀娜,就是瞧她的胸,妻子乳房下垂,白華的呈柱形,秀娜的這對是半圓形,圓渾豐滿,肌肉滑膩,那對像小紅豆似的乳頭一點綴,就像古希臘神話珍品畫中的一樣,令他陶醉。秀娜緊緊拉上他的時候,又加上那句話,使計德嘉一欠身激動地把秀娜壓到了他的身子底下秀娜忍不住嗲叫起來。

麗娜先是隱隱約約聽見,越來越清楚,想起又起不來,使出大聲問:“秀娜,秀娜,你在於什麼呢?”

秀娜急忙把計德嘉推下身,靈機一動,往門口一蹲,裝做痛苦的樣子,“姐姐,我在衛生間呢,大便幹燥……”說完,又像剛才嗲嗲叫出聲來。

“大便幹燥也值得這樣,別影響你姐夫休息呀,他這幾天夠勞神的了!”麗娜強打著精神說,“我記著那個藥箱子裏有開塞露來的,你自己去找找。”

秀娜回話:“知道了。”

麗娜自言自語地歎口氣說:“秀娜也是為我著急上火才幹燥呀……”

麵包車送羅冬青到市賓館的時候,齊貴山、房小虎也下了車。兩人正商量是湊局子打麻將,還是去小白樺美容美發中心瀟灑的時候,房小虎的手機響了。他的手機一關,齊貴山早就聽明白了計德嘉來電話的意圖:“怎麼樣,瞎他媽的整,老爺子惦上了吧?”房小虎尷尬著臉說:“喂,我說老兄,姓羅的確實沒整事吧?”齊貴山埋怨道:“我不是說了嗎,沒等進間就跑了。”然後用教訓的口吻說:“大會上你沒聽嗎,你那一個條子讓他警覺了,他實話實說,先發製人,而且那‘實話’中又攙了點小假話,把你寫的那埋汰他的條子,改成了什麼這裏的幹部監督意識強,先聲奪人,誰要想造什麼輿論都不好造了。小子,我跟你說吧,咱倆跟著轉了這一趟,你看出來了吧,這姓羅的不是自給!”

“老兄,”房小虎眼珠子一轉,“咱們能不能在白華身上做點文章,弄點‘景兒’,助咱計市長老爺子一臂之力。反正姓羅的沒注意那天在白華那裏是咱倆。”

“哼,你小子就是耍小聰明,那還不多虧老兄我戴上眼鏡,讓你剃了兩撇小胡。”齊貴山賣乖說,“弄景兒,你以為這玩政治是誰都能玩得滴溜轉呢,還得學老爺子,人家老爺子弄景兒弄得棒!想在官場上弄景兒,那可是玩政治,玩腦袋,當個包工頭還行,玩政治……”

“沒準兒!”房小虎滿有把握地說,“要是鼓搗鼓搗白華,讓‘景兒’從她那裏出,準保能向老爺子交上差。要不,我寫那個條子,好像對老爺子說了假話似的,誰不知道咱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誰他媽讓你溜須舔腚不要命了,臭他媽包工頭子,經濟上溜就行了,還想玩政治。”齊貴山也擔心,要是自己不配合,房小虎這小子會拐彎抹角地到老爺子那裏說他的壞話,便放緩了點口氣,“我看夠嗆!”

齊貴山一軟,房小虎就硬:“保證沒問題,咱倆把她請出來,到大酒店裏找個單間,我說你溜縫兒……保證沒問題。”房小虎心裏畫魂兒嘴上硬,也是在給齊貴山打氣兒。

齊貴山叫號:“你敢保證?”

“敢保證。”房小虎說,“白華給我按摩的次數多,我能掌握住她的小心眼兒。”

齊貴山也動搖了:“你小子怎麼弄吧?”

“打賭,”房小虎從手上摘下那塊價值二十八萬的金殼手表往他手裏一塞,“我要是輸了,就輸給你這個。”

二十八萬的東西在齊貴山那裏雖然不算大,也足以引他動心。他往兜裏一揣,使勁握住房小虎的手說:“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這玩意已經戴了好幾年了,咱來個固定資產折舊法,要是我輸了,我給你二十萬。”他心裏想,要是真成了大氣候,計德嘉把羅冬青擠走了,就可以去老爺子那裏討好,經濟上損失二十萬,政治上說不定撈回多少個二十萬呢。兩人商量好,由齊貴山出頭打電話,設點兒小圈套兒,把白華請到元寶海鮮大酒店。小圈套果然很靈,他倆打車來到富民路海鮮大酒店,選了個單間,剛坐下,白華就風度翩翩地來了。白華把風衣一掛坐下,房小虎就遞上菜譜說:“白小姐,今天我請客,感謝你賞麵子,你先點兩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