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兒子本來就該死啊……”
冰冷的話語中透著一絲戲謔,鬱寒臉上的笑容在眾人看來卻如同是魔鬼的笑容。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羅破山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都消失不見了。
“鬱寒前輩,我敬你前輩,所以才以禮相待,難道是我哪裏得罪了鬱寒前輩,使得鬱寒前輩竟然會對小兒惡語相加?”
鬱寒淡淡一笑:“對你兒子惡語相加還算不上,我不過就殺了他而已。”
轟!
仿佛一道驚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鬱寒竟然說是她擊殺了羅峰?
絕仙穀的人還好說,她們早就知道當年是鬱寒出手擊殺羅鋒的,所以沒有太過驚訝,但羅破山此時卻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難道不是絕仙穀出手殺了他的兒子嗎?
“我羅生門與絕仙穀的事情好像與靈宗沒什麼關係吧,即便鬱寒前輩又何必替絕仙穀擔罪呢?”
羅破山沉聲道,他以為鬱寒想要替絕仙穀說話,所以才找了個這樣的借口。
“擔罪?你們就不想想五十年前那位與若仙兒隨行的天蓮長老被偷襲殺死,光憑若仙兒和那兩個侍女能對付的了你們羅生門金丹境的長老嗎?”
經鬱寒這麼一說,羅破山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事情的經過,但他也大致了解一點的。
沒錯,五十年前他的兒子和那位金丹境的長老死得的確很離奇,若仙兒不過也就是剛突破辟穀境而已,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和羅鋒在一起的那位金丹境中期的長老呢?
可羅鋒和那位金丹境的長老最終就是死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羅破山剛開始還以為是若仙兒身上可能有什麼神秘底牌,將兩人殺死的,但什麼樣的底牌才能讓她越境擊殺金丹境的實力存在呢?
羅破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現在鬱寒這麼一說,羅破山卻是信了八九分。
為什麼呢?
因為羅破山之後找到了那位金丹境長老的屍首,那位金丹境的長老的腦袋不見了,成為了一具無頭屍首,而且可以明顯地發現,那位金丹境長老的腦袋是被人一拳轟爆的!
行凶者的手段極其很辣,而且出手一點也不留情,最關鍵的是,能夠將金丹境的修士一拳轟死,行凶者的肉身得有多恐怖啊!
手段狠辣……
肉身恐怖………
結合這兩點,最先聯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修羅女帝了。
“竟然真的是你,你為何如此歹毒,吾兒可曾得罪過你?”
羅破山頓時大怒,大聲向著鬱寒質問道。
“殺人,也需要理由?”
鬱寒眉毛一挑問道。
自從來了修真界之後,鬱寒就一直堅信著堅信一個道理,人命,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你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
試問,別人殺你的時候要過理由嗎?
那你殺別人又為什麼要理由呢?
天道向來無情,既然如此,與其做一個憐憫眾人的善人,還不如做一個能夠快意恩仇的惡人。
或許是經曆的太多了,鬱寒的心對著家人朋友已經徹底地開放了,可是麵對敵人,鬱寒的心卻比石頭還硬,比寒冰還冷。
“鬱寒,我之前尊敬你所以才會尊你一句前輩,但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吾兒羅鋒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殘忍地將他殺害,別以為你是靈宗的人就可以有恃無恐!”
羅破山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和鬱寒撕破了臉。
殺子之仇又豈是那麼容易平複下來的?
“我就在這裏,想要動手的話,隨時都可以,不過想要我的命的話,你恐怕可能還不太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