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愛,是虧欠……
“……”
愛和虧欠究竟哪一個更重要一點呢?
鬱寒本身是一個不懂情愛的人,但在五十年前的那場宗慶大會的夜晚,她記得她和風衍還曾單獨聊過。
她還能清晰地記起那天晚上風衍一個人喝著酒時的落寞痛苦的表情。
“我去愛了一個不愛我的人,可是她沒有錯;我辜負了一個愛我的人,她也沒有錯。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可是…….”
“我愛過啊………”
那天晚上,在青雲峰上,風衍流淚說出的話似乎還在鬱寒的耳畔回蕩。
鬱寒知道,風衍其實一直都沒有從啻琉和菁素的事情中走出來,他對啻琉是愛,對菁素是愧疚。
難道愛真的是比一切都重要的東西嗎?
鬱寒不知道。
但對於風衍來說,若是他真的放下了對啻琉的那份感情的話,恐怕他也不會對這般逃避與菁素的婚事了。
風衍現在的狀態就是即放不下對啻琉的那份舊情,又不敢正視心中對菁素的愧疚。
“無論大師兄是否還對魔尊啻琉留有舊情,他對菁穀主的虧欠都不是這一份荒唐至極的舊情可比的,這一次他也必須要娶菁穀主,他傷了菁穀主那麼多年,一定要給菁穀主一個交代,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說到這,一向溫柔和善的初月,語氣中也多了一絲對風衍的怨氣。
“看到了吧,千萬不要惹女人,大師兄現在的下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墨塵小聲地在石空耳邊說道。
“將來打死我我都不找道侶了。”
白吾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冷瀟雨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師弟,以你的條件絕對做得到這一點。”
白吾:“………”
“大師姑,要不明天您和我們一起去絕仙穀吧?”
初月向著鬱寒問道。
“我?”
鬱寒微微一愣。
“是啊,畢竟當年大師兄當著絕仙穀所有人的麵悔婚這件事情當時讓絕仙穀顏麵掃地,如今我們舊事重提,要是不給足人家麵子的話,人家怎麼可能願意呢?所以,大師姑您是咱們靈宗輩分最高的,有您親自出馬的話,絕對算是給足了絕仙穀麵子,到時候提親的事情也就變得好辦多了。”
初月解釋道。
“我也去我也去。”
紫魚兒積極地叫道。
“那也加我一個吧。”
冷瀟雨也開口道。
“都是一群女人的事情,瀟雨師兄你一大男人跟著摻和幹什麼。”
白吾頓時鄙夷道。
“呸,你懂個屁,瀟雨師兄可是智囊,有他在的話,事情一定可以更順利。”
紫魚兒當即替冷瀟雨反駁道。
“切。”
白吾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什麼。
“那好吧,我就和你們一起吧。”
既然初月已經開口了,而且鬱寒也覺得初月說得有道理,自然也就答應了。
……..
鬱寒一個人走在靈宗的小路上。
她已經五十年沒好好看看靈宗的景象了。
雖然已經過了五十年,但這些熟悉的環境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
“林晨師兄,你好厲害啊,竟然成為這一次萬宗大會的魁首!”
“林晨師兄無敵啊,為我們靈宗掙大光了!”
“林晨師兄就是我們六代弟子的榜樣啊!”
“……..”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了幾個靈宗的弟子,他們都擁簇著當中的一名弟子。
“師弟們過讚了,師兄我這次獲勝也是僥幸而已。”
在眾多師弟的恭維下,林晨揮了揮手,不過他的臉上卻盡是驕傲之色。
“林晨師兄,你太謙虛了,你的本事六代弟子中誰不知道,說不定師兄以後也能成為鬱寒太師祖那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