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聽南起雲說不太舒服,去了他住的地方,聽到他問:“看新聞了麼?”
她不解,“什麼新聞?”
南起雲微微挑眉,“肖雲之被拘了半天,內訌讓自己人給閹了。”
一聽到肖雲之被閹了,傅知恩手裏的動作狐疑的頓了一下,莫名的想到了那天肖雲之的行為。
雖然那時候她看不見,但她也能想象。
有那麼點惡心。
南起雲瞧著她的反應,見她臉色白了白,竟然還有了要嘔吐的趨勢,立刻神色一緊,“怎麼了?”
她擺擺手,起身匆匆忙去了衛生間。
南起雲也顧不上肋間的難受,趕緊起身跟了過去,在門外聽著她在裏邊幹嘔,皺起了眉,“你沒事吧?”
傅知恩是真惡心了。
吐了兩口酸水出來,更惡心,於是中午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幹淨。
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來,開門走出去。
南起雲一直站在門口,看到她臉色蒼白,眉頭更緊了,以為她是想到了那天的畫麵,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這下倒好,她原本過來照顧他的,但是成了南起雲在照顧她,什麼也不讓動。
傅知恩有些無奈,笑了笑,看了他,“你不是不舒服麼?”
南起雲看了她,坐在了她旁邊,略有些不放心,“你有什麼打算?”
忽然轉移話題,還問得這麼認真,她一時間也答不上來,隻道:“沒想好,可能找份工作,該怎麼過還繼續過?”
“我不幾天就得回矽穀,你真不打算跟著過去照顧我?順便就當散心了。”
傅知恩笑著,“過去照顧你,有薪資麼?我這個學曆,經驗也不錯,要求不低的!”
南起雲笑了一下,認真的看著她,“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不夠了我以身相許?”
她愣了一下,“我可不要人!”
氣氛有那麼點微妙。
她打算起身去弄點水果。
但是南起雲握了她的手,很自然的又鬆開,“你坐著吧,我自己來。”
“我過來照顧你的。”
“那就一起吧。”他也沒糾纏。
洗水果的時候,南起雲一邊手裏忙活著,一邊不經意的問著,“你跟那個六號先生,怎麼個發展法?”
傅知恩看了他,“朋友就一定要發展點別的麼?”
朋友?
帶眼睛的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
“他是個什麼身份?”南起雲又問。
知恩一臉莫名,“你們不都知道麼?還想趁機再貶人家一回?好歹他跟我一起沒日沒夜的守著你,你不感動也別恩將仇報。”
感動?他對那人感動才真的出事了。
南起雲隻是覺得那人不簡單,估計也就她自己什麼都沒察覺。
既然人家要當個護花使者,南起雲也沒法說什麼,他不可能一直陪在濱江,有個人在她身邊,雖然心裏不怎麼爽快,也算是好事!
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南起雲才忽然聽到她道:“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矽穀看你的。”
用生命對待過她的人,怎麼也不該隨隨便便疏遠。
南起雲眉頭微弄,沒說什麼。
“六號也是矽穀的,說不定新年他要回去過,我可以過去陪你一趟!”
這倒是讓他驚訝,“新年不在家好好過,倒是願意跑那麼遠?”
傅知恩笑了一下,有點落寞,“家在哪?”
是啊,她現在哪有家?
傅家一直都因為傅知遇而烏煙瘴氣的,她自己那個小公寓冷冷清清,更不可能找南聿庭去,人家有了新人,會有人陪他過節。
聽她這樣失落的語氣,南起雲心口說不出的堵塞,他是個冷心冷眼的人,極少會這樣。
也就皺了皺眉,“來就來吧,吃的住的我都會給你準備好。”
傅知恩笑著打趣:“過去了這麼久,沒養個小情人什麼的?別到時候被我撞見了,多尷尬,你提前說一聲。”
南起雲皺起眉,“我很認真的在工作,創立南方集團另一片天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她挑眉,“那我以後重新認識你!”
男人眸子深了一些:你是該重新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