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以為早上南起雲就會醒,結果,他醒來的時候是中午了。
他眼皮一動,她就在床邊候著了,“南起雲?”
南起雲感覺自己隻出氣,全是沒多少知覺,直到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才感覺到四肢百骸傳來的疼,擰了眉!
“你怎麼了?”她嚇得不敢動。
南起雲嘴皮子動了動,“沒事。”
他昏迷的時候就重複的這兩個字。
傅知恩心頭有些酸,給了用吸管沾了水,潤了嘴皮,然後才搭在他嘴邊,“喝嗎?”
緩了好久,南起雲很努力的偏了頭,因為他臉、脖子都沒受傷,這個動作也不困難。
盯了她一會兒,忽然道:“用嘴行不行?”
傅知恩沒反應過來。
然後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用嘴喂。
氣得她一咬唇,“要不是看在你他有傷在身……”
“我來行麼?”六號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
南起雲皺了皺眉,改口:“還是管子吧。”
這樣一來一回的,傅知恩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著兩個大男人嘴對嘴喂水的場景,六號那麼斯文溫柔,別說,應該還挺有另一番感覺的!
腐女應該會愛看。
可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六號敲了一下她腦門,不準她臆想那種東西。
南起雲看到他們之間的動作頗為親密,微微蹙眉,想起來她已經徹底離婚了。
豈不是誰都有機會?
可他現在偏偏躺著動不了。
殊不知,躺著動不了,才真是可以賺足了她的關心。
這不,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南起雲明目張膽的要求她:“你睡這兒,你不在我睡不著。”
是那種一本正經的表情要求的,看起來跟平時的他沒什麼區別。
“你讓他出去買飯吧。”南起雲在指六號。
六號就算不聽他的,她開口也不可能不去,總不能讓她跑一趟?頂多隻能冷瞪一眼南起雲。
“知恩,你要不要幫我刮胡子?”
“挺好看的,不用。”她都知道他的套路了。
“我覺得護士今天瞧我的眼神不一樣,這顯得你這家屬照顧不周。”
“……”沒辦法,她隻能親自給他刮胡子。
六號靠在窗戶邊,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實在是看不下去,隻好出去抽個煙。
總算半個月過去,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好,隻有骨折的地方繼續小心著,不要受力,不要劇烈運動就好。
但南起雲還想繼續住院。
六號涼涼的睨著他,“你要不把醫院買下來住著?”
南起雲麵無表情。
六號又道:“她這半個月瘦了六斤。”
終於,南起雲有所動容,薄唇略微抿了抿,“她去哪了?”
正說著,知恩從外麵走進來,她是親自回家裏做了個早餐。
進門開始,發現南起雲一直盯著她,“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南起雲眼裏有著歉疚,也有心疼,才道:“公司那邊我已經離開太久了,可能最近得回去,也好不讓你每天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