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聿庭怎麼可能坐得住。
伸手去拿外套就要出去。
可是他記錯了外套的位置,在椅背上摸了兩次都沒摸到,下顎繃了起來,“給我備車!”
範語清皺著眉,快步過去把外套遞給他,還是道:“南總,目前不知道人在哪,陳北去追了,我們先等消息,一接到消息就籌錢也許更好一些?隻要有錢都好說的!”
否則,他這麼過去,也幫不上忙啊,自己都顧不過來。
南聿庭大概是被範語清說動了。
可是握著桌邊的手十分用力。
“這種時候,我竟什麼都做不了!”沉沉的嗓音裏帶著壓抑和自我責備!
範語清抿了唇,“如果知道您是這個情況,太太不會怪您的!”
南聿庭無力又懊惱的坐了回去。
他以為,跟她離了這個婚,放了她自由,對她就是最好的。
沒想到……這才多久,就發生這種事?如果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這麼樣,她得經曆多少折磨?
坐了好一會兒,南聿庭好似平靜了很多,忽然問:“知道誰綁的她麼?”
範語清搖頭,“暫時不清楚。”
南聿庭薄唇緊緊抿著,想到了南起雲打的電話。
既然南起雲提早知道這件事,那就是有所了解,也許他知道那些猖狂的高利貸背後是誰在撐腰。
可是南聿庭給南起雲打電話過去,那邊卻關機了。
“把傅知遇給我帶過來。”南聿庭又開口。
陳北不在,這個事情,隻能範語清去做,不過她也不過是找了人去。
傅知遇是直接從家裏被強行帶到南方集團的。
“你們幹什麼?”她那會兒在前院,一看到有人來,直接就往家裏跑,但也沒跑過南聿庭的人。
楊祖欣看到後也嚇了一跳,趕緊出來,“怎麼回事,你們誰啊?”
可來人根本什麼都不說,直接拖了傅知遇就塞進車裏。
最後個人上車的時候才看了看楊祖欣,“我們南總請傅大小姐喝杯茶,報警沒用,別自討苦吃。”
“誒!”楊祖欣還想追上去,可是車子掉個頭就快速離去。
一小時後,傅知遇被扔進南方集團辦公室。
她被扔到地上,氣得瞪了那人一眼,然後才看了南聿庭,“你又想幹什麼?”
南聿庭這會兒正頭疼,一手按著額頭,聽到她尖利的聲音,看起來十分的不耐煩,擰眉朝那邊,眯起眼,十分犀利。
“你跟誰借的高利貸,今天綁她的人都是誰,我給你兩分鍾說清楚。”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聿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泛著寒光。
在傅知遇印象裏,南聿庭這個人本來就冷漠,但是這樣陰森的感覺很少見,不由得脊背一涼。
卻依舊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說?”南聿庭下顎緊繃著。
一方麵是忍著頭疼,一方麵是壓抑著憤怒,他走到了辦公桌邊,端了剛剛泡的那杯茶,另一手拉開抽屜,拿了一包不小的紙皮信封。
然後一步步踱到了傅知遇麵前,蹲下。
“啪!”厚厚的包裹扔到傅知遇麵前,聽到男人冷冰冰的嗓音,“你怕星途盡毀,讓她幫你還錢?所以不肯說,是麼?”
他微頷首,“以你在娛樂圈十八線的地位,這些錢,購買你這張臉了,對麼!”
說著,他指尖一彈,杯蓋落地。
“叮!”一聲,上好的杯蓋立即碎了。
刺耳的聲音嚇得傅知遇一抖,“你要幹什麼?”
南聿庭臉上一點溫度都沒有,疼痛讓他表情麻木,擔憂讓他無情,薄唇冷冰冰的吐了一句:“買你這張臉!”
傅知遇猛地抬頭,看到他馬上就要把茶水往她臉上倒。
“啊!!”她尖叫著往後爬,“你瘋了嗎?”
南聿庭停了下來,睨著她,“如果她出事,我都可以不活,還怕發瘋?”
說罷,他眼神越發陰森,“把她給我拖過來!”
門邊守著的人照辦。
這次,南聿庭二話不說,直接歪了茶杯邊緣。
“啊啊!湯!”有兩滴落到了傅知遇臉上,急得她不知道往哪鑽。
可是南聿庭竟然毫無表情的繼續倒著,還在嘴邊囑咐,“再泡一杯,臉太大,不夠用。”
傅知遇嚇得整個人都抖了,“我說!我說!”
她簡直是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著南聿庭,是誰說南聿庭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的?
為什麼他們兄弟倆明明都長著全天下女人都恨不得撲過去的臉,卻可以一個比一個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