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深眉挑起。
他拉過她的手,低笑一聲:“師傅,可憐可憐我。”
嬴子衿腳步一頓,神情微微碎裂開:“你停一停。”
這個男人每次撒起嬌來,反差太大,她總是毫無抵抗之力。
“好了,不逗你了,去吧,嬴小姐。”傅昀深聲調拖長,“忙完之後,接下來的時間都交給我。”
位於一家賓館的古紅袖完全不知道,在她剛開始行動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發現了。
古紅袖在木製的人偶上,開始刻第五月的生辰八字。
這是她從羅家那裏知道的。
當年定娃娃親,雙方都存了定親帖,上麵有羅子秋和第五月的出生年月日。
古紅袖眼睛眯了眯。
她要讓第五月試一試,肝腸寸斷是什麼樣的感覺。
古家崛起的速度快,也是因為走了旁門邪道。
他們通過掠奪別人氣運的方式,壯大古家。
古紅袖是古家嫡係,自然也懂這些。
“第五月,可別怪別人。”古紅袖刻完八字,又咬破手指,“要怪,就怪你和子秋定了親。”
她是女人,很明顯感覺到從古墓回來後,羅子秋一直對她不傷心。
除了第五月,還能因為誰?
古紅袖將自己的鮮血滴了上去,正要接著布陣的時候,門在這時轟然倒下。
她一驚,抬頭看去。
女孩眉眼清涼,目光冷寂。
一眼就仿佛看穿了什麼。
“倒是好大的膽子。”嬴子衿眼睫垂下,聲音淡淡,“真以為你古家已經登峰,可以無法無天了?”
“你……!”古紅袖震驚到失語,背脊上冒出了一層層冷汗。
她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癱在了地上。
大腦根本無法運轉了。
她明明已經在外布了陣,嬴子衿一個普通人,是怎麼進來的?
古紅袖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耳朵嗡嗡地響。
“既然選擇入道,就要遵守這個圈子的規矩。”嬴子衿單手把古紅袖提起來,“在帝都也敢這麼光明正大,很好。”
她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木偶,手指一彈,木偶瞬間變成了粉末。
古紅袖想要通過木偶來控製第五月。
想法倒是挺好。
“打電話,告訴古家。”嬴子衿轉頭,看向第五家的兩個門徒,“親自來提人。”
“是,嬴大師。”
**
洛南。
一天一夜了,羅休還沒醒來。
羅子秋正在陪床。
“子秋少爺,出事了!”這時,管家匆匆跑來,神情焦急,“紅袖小姐在帝都被抓了!”
羅子秋神色一變,立刻起身:“怎麼回事?”
“暫時不清楚。”管家氣喘籲籲,“隻聽古家那邊接到的通知,紅袖小姐在第五家,要讓他們親自來提人。”
羅子秋皺眉:“第五家?他們有這個膽子?”
古家如日中天,第五家要和古家硬碰硬,瘋了?
羅子秋迅速說:“你速速告訴古家,我這就和他們一起去第五家。”
“是,少爺。”管家又跑出去,“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羅子秋給羅父打電話,讓他來換班,自己則定了去帝都的機票。
無論如何,古紅袖也是他的未婚妻。
就算他的心已經動搖,麵子上也不能落了。
羅父趕來,聽了事情的經過後,也十分讚同:“子秋,你去吧,這裏有為父看著。”
羅子秋頷首,離開了病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在醫生和護士的照料下,羅休終於清醒了過來,意識恢複清明。
一聽到羅子秋和古家一行人兩個小時前就前往了帝都,他神情呆滯:“完了……徹底要完了。”
“什麼?”羅父一愣,“怎麼就完了?”
羅休牙齒發抖,咯咯直響:“我們一直在找的那位大師,就是嬴小姐,她是第五月的師傅啊!你還問我為什麼?”
他不清楚古紅袖做了什麼,但被第五家抓了,一定是得罪了嬴子衿。
羅父也呆了。
“啪嗒”一下,他手中的煙鬥掉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電話呢?”羅休咆哮,“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
管家急忙將手機遞了過來。
“喂,叔叔?”電話那頭,羅子秋沉聲,“我剛到第五家,事情很急,其他事一會兒再說。”
“到什麼?回來,趕緊給我回來!”羅休一下子就急了,大吼,“不要去惹嬴大師!也不要惹月小姐,給我滾回來!”
惹了嬴子衿沒什麼。
惹了她身邊的人,整個洛南卦算圈,都要陪葬。
羅子秋猛地愣住:“叔叔,你在說什麼?”
他這句話剛說完。
第五家祖宅的門自動打開。
“也來了。”嬴子衿微微側頭,微笑,“進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