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蘇璽哄好了薑棠,正準備帶她在宅子裏四處走走,行程被打斷了。
刁玲月氣不過,跑到蘇家大伯那告狀。
對於這位大伯,蘇璽還是有幾分尊重,在他剛坐上繼承人位置的時候,這個大伯不像是其他人,想著要怎麼把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而是盡所能幫他坐穩。
加上大伯跟他家老爺子關係也算不錯,要是大伯說的話不過分,他一般都會給三分麵子聽聽也無妨。
就是因為這樣,大家估計就以為在蘇家大伯可以控製得住他。
“你都要被罵,怎麼還一點不緊張啊?”薑棠見這一路走來,他完全沒有一點情緒起伏,悠哉悠哉的。
“為什麼要緊張?”他笑著反問。
薑棠看了眼周圍,然後靠近他,小聲道:“我剛才聽淩七說,你有點怕你家大伯。”
“我怕的人在這世上唯有一個。”蘇璽冷笑。
薑棠好奇問:“誰?”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
丟下一句,他加快腳步。反應過來他話的意思,薑棠捂嘴偷笑。又想著自己現在看起來怕是會有點猥瑣,趕緊清清嗓子,一本正經昂首闊步追上蘇璽的腳步。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蘇大伯住的院子,這裏比起蘇璽那才算是有錢人的地方。
假山,雕梁畫棟,亭台樓閣,不知道還以為是進了某個皇家園林呢。
就是行走在這些地方的傭人穿得服飾,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看著十分礙眼。
“我要是住在這地方,就讓傭人別穿現代服飾,不然怎麼看都怎麼尷尬。”薑棠看完那些傭人小聲在蘇璽耳邊嘀咕。
“回頭你喜歡我們也可以搬到這樣的地方住。”蘇璽道。
“別。”她立馬拒絕,“說真的我覺得很誇張,又是威尼斯,還要坐船才能進家門,真是夠夠的。地方這麼大,迷路就更尷尬。”
“阿璽。”
她剛說完,就聽到有力的呼喊。
“你大伯?”她吃驚疑惑皺鼻子。
蘇璽拉著她的手,“你沒發現我們到了嗎?”
經他一說,她才注意到他們在上台階。
“嗬嗬。”她尬笑,當什麼都沒發生。
兩人走進廳堂。
正對著門口的坐著一位大叔,頭發烏黑,臉圓潤不見什麼皺紋。薑棠心想這難道就是蘇璽的大伯,那也太嚇人。
不是年紀要比蘇老爺子還大嗎?怎麼看起來如此年輕?
“大伯。”蘇璽喊了聲,坐實她的猜想。
她不知道叫什麼好,給對方鞠個躬,算是問候。
但顯然她的做法引來蘇大伯的不滿,還毫不掩飾表現在眼神裏。
這就讓她尷尬不已,不知道作何打算才好。
“坐吧。”蘇璽不受影響,安頓她靠著自己坐。
薑棠羨慕他這般氣定神閑,轉念一想,她連他的父母那關都過了,何必怕他大伯,再說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用愁。
想通後,她的坐立難安消失,表情淡然。
蘇大伯暗中觀察著她,麵上什麼都不顯,心裏卻更不悅。
“阿璽,不介紹介紹嗎?”
“大伯,她叫薑棠,是我唯一認定的人。”不說女朋友了,隻說唯一,如此起來蘇大伯有什麼心思在他這也施展不開。
可有句話叫做凡事無絕對,蘇大伯就是憑著這樣的心理,繼續無視他說得話,盯著薑棠看,“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