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舅舅。”聽了他說的話之後,嚴楚靈沉默良久,內心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彙成那三個字。
但在錯誤麵前,那三個字又是多麼蒼白無力。
一聲對不起,無法彌補人內心受到的傷害。
蘇璽不說,不代表他不失望。
“你好自為之。”蘇璽說完起身。
嚴楚靈一愣,望著他的背影急促問道:“你就這樣走了嗎?”
他沒回答,更沒有回頭,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熊必有趕到的時候,他的妻子跪在地山嚎啕大哭。
“小靈!”他驚慌失措大喊,衝過來,摟著瘦弱的妻子。
嚴楚靈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哭喊著:“為什麼要原諒我?為什麼?”
熊必有身體一震,眼神裏裝滿不可置信。
接而又想通了,“他一向如此,從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偌大的蘇家,外人擠破腦袋都想得到。在他那,不過就是一份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已。”
“可他這樣,我這輩子都無法心安,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嚴楚靈痛心疾首說道。
“那就用我們的餘生贖罪吧,你放心,我會陪著你。”熊必有摟緊她的腰,眼神異常堅定。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哭泣,嚴楚靈終於停下來。
她渾身無力,眼神空洞靠在丈夫的懷裏。
熊必有看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臉色沉重,問道:“小靈,我跟你從認識到結婚,也有五六年,你是怎樣一個人我很清楚。所以能老實告訴我,想從小舅舅手裏搶蘇家繼承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嚴楚靈身體僵住,很快恢複正常,速度之快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她跟熊必有靠得這般近,她有什麼變化,他自然是能感覺到。
雖然她嘴上說,“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但是他還是懷疑。
果然!另有隱情。
看著妻子痛不欲生的神情,他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免得刺激她。
……
第二天,薑棠在學校裏沒有再看到宋芷僮,還聽說四九城的宋家舉家遷移,回鄉下去了。
這樣的事情應該會造成一番轟動,但有皇城的宋家壓著,也沒激起多大的水花。
而隨著期末考試的到來,她也沒有心思再管別的事情。
有人說過大學考試前一個星期,就跟高考差不多。
學生們沒日沒夜看書,背書,想在圖書館,自習室找個位置都難。
沒有位置,薑棠隻好帶著付佳妮還有小艾,找個安靜的咖啡廳。
可她們剛坐下沒多久,好不容易營造出一點學習的氛圍,就被隔壁桌一幫中學生給破壞。
“呀!”付佳妮煩躁放下筆,看了眼那些中學生,“我去跟他們說說。”
“小心點。”薑棠抬頭看一眼,見這些中學生中有幾個男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一般的學生便叮囑一句。
付佳妮沒放在心上,“怕什麼,難道他們還能欺負我一個年紀比他們大這麼多的不成。”
她昂首挺胸走過去,那些男的見到她,馬上吹口哨。
“打擾一下。”付佳妮之前的氣勢一下沒了,笑著請求道:“麻煩你們小聲點,我們在那邊看書。”
中學生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眼。
有人就不滿哼道:“這裏是咖啡廳,又不是學校,憑什麼不讓我們說話。你們要是看書不在學校,跑到這裏來,裝什麼逼啊,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