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薑冬青掙脫妻子的束縛,衝過去,大喊:“你可不要再鬧了!”
“冬青!”文書看著老友,悲痛欲絕,拉著手垂下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很可憐,“我對不起安冉,是我沒照顧好她,才讓她走上今天的路,是我。”
“你對她很好,她會有今天都是她自己選擇,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薑冬青安慰捏著老有的肩膀。
文書搖著頭,一直在重複你不知道幾個字。
薑冬青唉聲歎氣,愁雲慘淡。
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辦法把文書從警局裏帶出來。
他搞到最後還反過來威脅人,要是誰再動他,他就死在大家麵前。
薑冬青知道他的性子,說到做到。
所以不用文書再怎麼反抗,他就先攔住大家不要靠近。
看著蹲在角落裏的文書,有些人是氣得牙癢癢。
辦案辦了十幾年的警察也是沒見過文書這樣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一個大男人尋死覓活,還非逼著我們讓他去頂罪。”
“可不是,我想可能是精神受到什麼刺激,這裏啊不太正常。”
兩個警察走過的時候說的話,薑冬青聽到,他摸了摸鼻子,看一眼還紋絲不動,頭埋在膝蓋裏的老友文書,深深歎氣。
“舅舅,人一會就來。”薑棠接了個電話走到薑冬青身邊說道。
薑冬青不明所以,問:“誰?”
“真正有罪的人。”
“安冉。”
薑冬青話音落下,安冉的身影便出現,她帶著手銬由一個女警帶進來。
“安冉!”文書活了似的,衝過來。
見到他,安冉有一絲尷尬跟內疚,卻跟身邊的女警要求,“我不認識他,麻煩你別讓他過來。”
話,文書聽到了。
他不可置信瞪著眼睛,又笑了,“安冉,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擔心我會被你連累,所以你要跟我撇清關係。”
安冉沒理會他,順著女警身邊朝另一個方向走。
文書見狀要去追,警察當然是不會允許,畢竟安冉現在是犯人,文書又在警局裏鬧這麼久,讓他靠近保不齊整出麻煩來。
“你們讓開,我跟她說幾句話。”文書竟然要對警察動手。
嚇得薑冬青衝過去,攔腰抱住他。
這人的力氣卻出奇地大,薑冬青差點被甩出去。
麵對這樣的情況,薑棠隻好再次出手。
她抓住文書衣服的領子,在別人驚呆的目光中,輕鬆自在拖向門口。感覺她就是在拖一個沒有任何重量的拖把,就連呼吸都沒有紊亂。
“舅媽,姐,你們帶舅舅出來。”她喊一聲,大家才回過神來。
一家人聚集在門口,身邊還有個死活還想進去的文書。
“安靜!”薑棠看不得一個男人在麵前要死要活,語氣有些冷硬嗬斥,她對著文書的虎口狠狠按下去。
躁動不安的文書像被點穴似的,神乎其技變得平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