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鞠老直接甩過去一巴掌。
大廳內瞬間陷入死寂一般的的安靜。
鞠怡靜捂著臉緩緩轉過頭，看著她父親的眼神裏充滿怨恨。
“你媽的事情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是我的錯。但人也走了，我不想多說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翻出來說，我都隱忍著。可今天你不分青紅皂白，對著師姐就是一頓侮辱。”
“所以你就心疼了？你害不害臊，多大年紀，你不要臉我還要。”鞠怡靜再次激動起來。
鞠老又是被氣得搖搖欲墜。
“爺爺。”
“師弟。”
薑棠與鞠亞蓓一同上去，扶著鞠老。
“爺爺，你可不要有事啊。”鞠亞蓓看著老人家蒼白臉色，微微閉起的眼睛，虛弱的呼吸，嚇得丟了魂兒，眼淚急出來。
“先讓他坐下。”薑棠探了探脈，冷靜吩咐。
鞠亞蓓沒了方向，自然是聽她的話。
兩人合力把老人扶到一旁，薑棠連忙拿出一個藥丸，“水。”
鞠亞蓓立即去端來一杯水，看著鞠老吃下藥，薑棠鬆口氣。
“師姐奶奶，爺爺怎麼樣？”鞠亞蓓擔心焦急問道。
薑棠安慰一笑，道：“放心，沒事。”
“太好了。”鞠亞蓓鬆口氣。
扭過頭瞪著有點不知所措的鞠怡靜，咬牙切齒說道，“看，都是因為你。”
“哼。”鞠怡靜知道自己有錯，可她習慣不承認，裝什麼都沒看到。
鞠老睜眼就看到她那張臉，又要生氣。
“蓓蓓，把你爺爺扶下去，讓他好好休息。”薑棠按住鞠老的肩膀吩咐道。
鞠亞蓓也有這個意思，但是她怕薑棠會被欺負，一時出現猶豫。
“別擔心，她不是我的對手。”薑棠安慰笑了笑。
鞠亞蓓一咬牙，想起師姐奶奶的豐功偉績，放下心，隻是這回輪到鞠老不願意了。
“我不走，我就看看她今天是不是要逼死我。惹急了我，我就把當年的什麼都爆出來。”此時的鞠老有點像是跟人鬧別扭的小孩。
一般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臨到頭他是什麼都不會說。
不過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倒是震住鞠怡靜，也勾起她的好奇。提到當年，自然是關係到她的親生媽媽。但直覺告訴她，最好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在火上加油，否則就是作死。
薑棠對鞠亞蓓使眼色，後者明白點點頭，湊到鞠老麵前撒嬌，“爺爺，你身體要緊，這個家裏你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一些不值當的人，損毀你的身體。你看我師姐奶奶要救你，多辛苦。”
經過提醒，鞠老想起剛才薑棠需要自己吃藥，才能給他施針的事情，馬上改了臉色，愧疚看著薑棠，道：“師姐，我……”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聽我話，去休息。這裏我來處理，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薑棠這麼大的口氣，沒有半點覺得猖狂，反而因為她那張本來看上去就顯小的臉，還用這麼老成的語氣說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鞠亞蓓差點就笑了。
“那行，我就聽你的。”鞠老點點頭，起身離開。
人一走，鞠怡靜冰冷的視線就跟射出去的箭似的，咻咻咻不停戳向薑棠。
薑棠若無其事坐下，端起茶杯，發現有點涼，又重新放下，手指輕輕敲桌麵。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她不說話，鞠怡靜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兩人就這麼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