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身後跟著他進來的那名小將忽然抽出寶劍,從他身後給了他一劍,這一劍快狠準,頃刻間便將他刺了個對穿。
趙貴不敢置信地轉回身,看著小將,“周述,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我舉薦你得王爺信任,你……你竟然殺我……”
小將將劍抽出,動作幹淨利落,目光坦然地看著趙貴,“我早就是世子的人。趙副將,當初我接近你,讓你舉薦我給王爺,不過都是世子的安排罷了。”
趙貴身子晃了晃,似難以置信,又似恍然大悟,張嘴吐出一大口血,再也說不出話來,須臾,“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雲讓衣袍未染一絲鮮血,目光憐憫平靜地看了一眼倒地的趙貴,對周述說,“將他拖下去吧,將地麵的血洗幹淨,別髒了這門口的淨土。”
“是,世子。”周述點頭,一擺手,立即有人上前拖了趙貴的屍體下去。
士兵們雖是嶺南王府精養的私兵,但好多都已私下被周述收買,趙貴太相信周述了,從來沒有想過他一早就是雲讓的人,他總以為雲讓一直不管嶺南王府的事務,雖有本事,但有他盯著,世子逃不出他的手心,所以,一路來給嶺南王傳信,也不避著雲讓,殊不知,雲讓雖一直以來置身事外,但聰明地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嶺南王不會放著他這麼一個兒子不利用,他不會真讓他置身事外,所以,他雖厭惡這些,但還是在得知他要謀反時,一早就做了籌謀。
嶺南王對王妃並不好,他隻有野心,從最初娶嶺南王妃,就是包含了算計利用。雲讓自小聰明,看的清楚,因他記事起就不摻和嶺南王府事務,所以,嶺南我對他十分不滿,他對嶺南王也沒有多少父子之情。
如今,他殺了趙貴,也算是打破了與嶺南王的虛與委蛇,徹底斷絕了父子之情。換句話說,在嶺南王拿下了他母親和妹妹威脅他時,父子之情就斷了。
天下多少家人和睦,唯獨嶺南王府親人如仇人。
嶺南王府還不如皇家有親情,嶺南王的謀反之路,又能走多遠?
周述帶著人動作利落地清洗了東宮門口的青石階,然後湊上前,看著雲讓懷裏的小孩子,他剛十六七,還是個少年,很是好奇地瞅著自家世子像模像樣地抱著小孩子,笑嘻嘻地問,“世子,這是哪裏來的小東西?”
雲讓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這是太子妃剛剛生下的小殿下。”
“呃……”周述撓撓腦袋,他一直帶著人守在東宮牆外,怎麼就沒聽到裏麵的動靜?他四下看了一眼,吐吐舌頭,“世子,這小殿下長的還挺好看嘛。他怎麼一直攥著你的手指?”
雲讓笑道,“據說是喜歡我。”
周述眨眨眼睛,“是小殿下,不是小郡主吧?”
“是小殿下。”雲讓肯定地說。
周述就不明白了,“他剛出生吧?怎麼就會喜歡世子您呢?還攥著不鬆手。這樣下去的話,世子您豈不是得與他拴在一起了?”
雲讓淺笑,看著在他懷裏熟睡的小孩子,粉嫩嫩的小臉,惹人喜愛,雖像太子殿下,依稀也有花顏的影子,他溫聲道,“我二十年日子淡而無味,若是以後與他拴在一起,倒也有趣。”
周述摸著下巴琢磨,“那豈不是我也與這位小殿下拴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得趕緊討好他?”
雲讓失笑,對他擺手,“你現在就帶著人退出東宮,別打擾了太子妃休息。”
周述點點頭,問,“世子,趙貴今日送走的信,屬下讓人攔截下來了。怎麼處置?”
“繼續送出去,也好讓我的好父王安心,以為京城已在他的手中了。”雲讓道。
“是。”周述應聲。
雲讓轉身抱著小孩子回了東暖閣,剛出生的小孩子,在雲讓的懷裏見證了一場翻盤和反殺。但他睡的熟,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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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州,這是存稿~,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