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掌事兒正色地對那小少年恭謹地回道,“回十一爺,小人不敢拿人隨便充數,這的的確確是我們順方賭坊的九大賭神,這三樓的九席莊家就是他們的徒弟。”
小少年見他說的誠實,扭頭看向年輕男子,“五哥,你看呢?”
年輕男子一笑,“程掌事兒說是就是,這位姑娘的賭技擺在這裏,若是濫竽充數的話,難不成順方賭場要砸自己的招牌,等著輸垮了本?”話落,補充道,“畢竟九大賭神出手,不是小數目,有一句話說得好,叫真人不露相。”
小少年點點頭,看向花顏。
花顏笑著看了九人片刻,站起身,隨手拍拍秋月肩膀,笑著說,“阿月,帶上賭金,咱們好好會會九大賭神。”
秋月見花顏豁出去了,自己隻能打起精神,背了大包裹跟上了她。
眾人見此,紛紛起身,畢竟見識順方賭坊的九大賭神與人對決,這等千載難逢的大事兒,能被遇上,都覺得三生有幸,哪裏有放過不圍觀的道理?
還是九席莊家早先坐的位置,九人依次坐好。
花顏還是選了末尾,一群尾巴靜悄悄地跟在她身後圍觀。
三樓的茶室靜得隻能聽到骨牌嘩嘩響,雙方的桌案上擺滿了籌碼。
九大賭神的最高籌碼是一人二十萬兩。
花顏粗粗地計算了一下,早先,她在一樓二樓贏了十萬兩,三樓贏滿九席莊家每莊最高五萬兩,是四十五萬兩,如今的籌碼統共五十五萬兩。而這九大賭神,每莊最高封頂額度是二十萬兩,九莊下來便是一百八十萬兩。
若是通贏,那麼,便是二百三十五萬兩。
這些年,順方賭坊立足京城,名揚天下,所贏之利,估摸著也就這麼多吧?
她正想著,樓梯處傳來一陣動靜,坐在她對麵的莊家一頓,麵上瞬間露出恭然之色,本要開局的手停住,看向樓梯處。
眾人聞聲轉頭,也看向樓梯處。
秋月與眾人一起回頭瞅了一眼,隻見伴隨著一陣腳步聲,樓梯處走上一名錦袍玉帶的年輕男子,他身後跟著幾名隨從,人人勁裝華服,那人麵容不善,剛一上樓,便透過圍觀的人群,盯緊了花顏。
秋月隻覺得一陣寒意撲來,她錯身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了花顏。
那人目光瞬間一沉,麵容如水地對著秋月眯起了眼睛。
小少年見到來人,心下一突,瞅了身旁的五哥一眼,開口喊了一聲,“子斬哥哥。”
那人從秋月身上移開視線,看了小少年和他身邊的五哥一眼,眉梢上挑,鳳眸微動,聲音意味不明,“原來今日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也在,好巧!”
小少年聞言脖子一縮,沒了聲。
五哥輕淺和氣地一笑,“今日閑來無事,與十一弟來這逛逛,的確巧得很。”
那人轉了一下手指上戴著的玉扳指,轉向秋月擋著的花顏,嗓音沉了沉,透著幾分寒意和冷冽,“姑娘好本事,驚動了我順方賭坊的九大賭神。這是開坊以來,從不曾有之事。”
花顏慢慢地轉過頭,對擋在她身後的秋月擺擺手,秋月挪開腳步,她對上這說話的年輕男子。隻見他一身緋紅錦繡華服,身形頗有些清瘦修長,如今已經是近五月,別人已經都穿了夏衫薄裳,他卻比別人穿的厚實得多,一張麵容秀逸絕倫,鳳眸長挑,有三分清貴,五分風流,兩分陰涼的邪意。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貴氣風流得有十分危險的男子。
她不意外地打量他,想著若沒有三分顏色不敢開這七分染房,否則他哪裏當得上是這順方賭坊的東家?哪裏拿捏得住這魚龍混雜之地井然有序?
她撚了一下自己露在衣袖外的手指,拇指與中指摩擦,發出一聲輕響,她揚著臉淺笑嫣然地看著他道,“慕名而來,驚動了子斬公子,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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