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偏心眼兒?雪瑤也是你的侄女兒,你偏偏就隻看到沫丫頭一個,她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錯事,你就不能多擔待一點嗎?”
蘇正海始終都認為,蘇雪瑤隻是一時被她媽媽的事情刺激壞了,才會做錯事情,不是真的那麼壞。
所以他才一再選擇容忍和原諒,畢竟是他的女兒,他哪能舍得她受傷害呢?
蘇正澤冷笑,說:“你是越來越糊塗了,這麼多年都沒看清楚身邊的人,當年嫂子就是被你這麼害死的!”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害死她了?”蘇正海眼神有些不自然,不敢直視蘇正澤。
蘇正澤輕哼了一聲,充滿了不屑的味道,說:“你一直以為溫慶雪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所以對她念念不忘,甚至背著嫂子和她繼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對嫂子做過什麼?”
“不可能,慶雪不可能對慕卿做什麼的!”蘇正海堅決不肯相信。
蘇正澤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才娓娓道來:“當年溫慶雪私下裏找過嫂子,還將你們的事情都抖落了出來,嫂子看到你們在一起,也是她故意為之,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你胡說!”蘇正海嗬斥道。
蘇正澤又說:“沫沫受了那麼大的打擊,人已經處於崩潰狀態了,就差沒被斷定為精神病,她去跑到病房去刺激她!”
“和她說出嫂子是怎麼死的,又將沫沫出事的那件事一再重複給沫沫聽,沫沫當場發狂,她就拿著水果刀在沫沫麵前晃,引導她自殺!”
“沫沫受了很大的刺激,拿著刀亂舞,又和溫慶雪糾纏在一起,溫慶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刀上,才死的!”
蘇正澤將當年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蘇正海,因為他不希望蘇沫虞再被誤會了。
蘇正海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這不是真的,慶雪一直對沫沫很好,是沫沫不肯接受她,她怎麼會這麼對沫沫呢?”
“所以才說你糊塗,對自己的枕邊人都沒有看清楚,還怎麼執掌偌大的蘇家?”
蘇正澤嗤之以鼻,自己這個大哥,真是糊塗了一輩子,到現在也還不清醒。
蘇正海頹然地跌坐在位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捂著自己的心髒,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顫抖著掏出身上的藥,吞了一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深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能夠正常說話了。
蘇正海對著蘇正澤問:“你說的這一切有沒有證據?”
“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說謊麼?”蘇正澤反問,根本不屑於跟蘇正海撒謊。
蘇正海雖然糊塗,但是也了解自己弟弟的驕傲,抿了抿嘴,最終說:“可是……我實在不明白,慶雪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娶了她,完成了自己的承諾了!”
“這就是你愚蠢的地方,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那麼恨嫂子,怎麼會放過沫沫呢?如果不是我處處護著,沫沫根本活不到今天!”
蘇正澤說著,眼裏閃過一抹心疼,蘇正海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隻一味地相信那個惡毒的女人。
結果好幾次,沫沫都身臨險境,後來他采取雷霆手段,才震懾的溫慶雪收斂了。
也是那麼一次疏忽,讓溫慶雪逮到機會又要禍害沫沫,幸而沫沫躲過了一劫。
否則那天死的就不是溫慶雪,而是沫沫了!
每當想起這些事,蘇正澤就無比的厭惡蘇正海和溫慶雪,如果溫慶雪當天不是死在了大火裏,他也一定不會讓她繼續活下去!
蘇正海眼神變得暗淡了起來,苦笑著說:“我一直以為沫沫是害死慶雪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她很冷淡,始終無法原諒她!”
“愚蠢,你做錯的何止是這件事,如果當初你當機立斷,和溫慶雪斷幹淨了,嫂子也不會死,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悲劇!”
蘇正澤想著,如果蘇正海不是自己的親兄弟,他一定早就結束了他這麼愚蠢的生命了。
蘇正海眼裏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說:“我以為慶雪對我一片情深,又是我辜負她在先,我……我才……”
“別說的那麼好聽,隻不過是沒管住自己的褲腰帶,給了溫慶雪機會!”蘇正澤說的赤果果的。
蘇正海臉色尷尬,帶著不自然的語氣說:“你也是男人,你難道就不能理解?”
“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要做大事的男人,才不會被這些東西所迷惑,這就是為什麼蘇家能在我手裏成為江城之首,在你手裏卻漸漸沒落的原因!”
蘇正澤頗為自傲地說,不過這樣的確是事實。
蘇正海不服氣地說:“你能做到那樣不是你多厲害,隻是你比別人更不擇手段罷了,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別當我不知道!”
蘇正澤有些好笑,看著蘇正海,問:“我做的再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至於拿蘇家的根本去賄賂上麵的無底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