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看著寧紹爵,說:“你不是一直很維護蘇雪瑤麼,難道你要看著她坐牢?”
“那也是她自找的!”寧紹爵毫不留情地說。
容令嗤笑,說:“我還以為你對她心存愧疚,原來也不過如此!”
寧紹爵沒有理會他,隻是問:“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你真夠狠的,不過我要看到童愛平安無事!”容令說。
寧紹爵點頭,說:“明天童愛也會出庭,退庭以後,她願意跟你走,我不會阻攔!”
“你什麼意思?”容令皺著眉頭,總覺得寧紹爵話裏有話。
寧紹爵說:“她想跟你離婚,你應該知道吧?”
“離婚?哼……她休想!”容令說。
“那是你們夫妻的事情,我管不著,我隻要看到我想看到的結果!”寧紹爵說。
容令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憤怒地轉身離開了。
蘇沫虞看著寧紹爵,問:“你掌握了容令的什麼把柄?”
“走私軍火!”寧紹爵回答。
蘇沫虞震驚地看著寧紹爵,說:“他竟然還做這種生意?”
“哪一家背後都不幹淨,隻是沒人抓到把柄而已!”寧紹爵淡淡地解釋道。
四大家族,沒有一個底子是清白的,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而且做得很幹淨,沒有把柄留給別人。
可是他全力盯著容令,才抓到了證據,容令如果不妥協,就隻有等著被容家人推出來當替罪羊,然後把牢底坐穿!
容令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後果,所以一定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選擇!
蘇雪瑤這一次,在劫難逃!
蘇沫虞看著寧紹爵,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些天是不是都在搜尋對付容令的辦法,所以……”
寧紹爵見蘇沫虞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便知道她要問什麼,歎息著說:“不隻是這樣,我有我的苦衷,抱歉,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在此之前,蘇沫虞哪怕有再多的埋怨和心痛,這一刻也可以煙消雲散了。
她隻要知道,寧紹爵不是真的對她狠心絕情,而是一直都在幫著她,保護她,就覺得再大的委屈和痛苦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愛一個人,就像有了軟肋的同時,又有了鎧甲!
會因為他不理不睬而像被打入了地獄,但又會因為他一句問候和關心,而瞬間滿血複活。
蘇沫虞心想,大概這就是她的真實寫照吧!
蘇沫虞輕輕地把頭埋到了寧紹爵的懷裏,然後說:“你沒來的時候,我一直很害怕,覺得大概一輩子都要在牢裏過了!”
“現在呢?”寧紹爵問。
蘇沫虞說:“現在什麼都不怕了,我知道你會救我出去的!”
“嗯,所以……隻要再在這裏呆一晚,明天什麼都會過去的!”寧紹爵輕撫著她的頭發。
蘇沫虞點點頭,說:“嗯!”
寧紹爵走後,蘇沫虞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盡管還是在拘留所的狹窄而堅硬的小床上,她也能安然入睡了。
因為她知道,明天就會離開這裏!
終於還是等到了上庭的時候,蘇沫虞被帶入了法庭,因為寧紹爵和蘇家的操作,所以這場官司並沒有記者采訪。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但是來聽審的人還是不少,蘇家的人,寧家的人,包括安家,和容家都來了人。
大家對於蘇家的案子還是比較關心的,畢竟關係著四大家族未來的利益分配。
蘇正海垮了,蘇家的下一任接班人是誰,這場官司可以說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蘇沫虞看到了童愛,她陪在邱紹蘭的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她,似乎很擔心。
蘇沫虞衝她露出了一抹安撫的微笑,童愛的肚子已經那麼大了,還為她的事情操心,她真的很感動!
走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顧小北,顧小北對她露出笑容,打趣道:“沒想到我出國旅遊了一趟,你就去班房裏旅遊了一趟,感覺如何?”
蘇沫虞白了她一眼,知道顧小北隻是玩笑,說:“回頭再告訴你旅遊攻略,以便你下次可以借鑒!”
顧小北嘻嘻哈哈地笑了,最後才說了一句:“那你可得快點跟我分享經驗,等你喲!”
蘇沫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走向了被告席。
蘇沫虞站定,公訴方也就位了,滕淺淺作為蘇沫虞的代理律師,也坐到了自己的律師席上。
法官宣布開庭,首先是公訴方做案情陳述,公訴方的檢察官是個嚴肅的中年人,一板一眼地將案情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