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在那小丫頭家一住就是一個月,不過倒是很隱秘,除了衛俊以外,他沒有通知任何人。

看來玄清和所有人一樣,都認為他出去遠遊了罷,因為以前他常常這樣,自從認識了那丫頭,他再也不想一個人在外麵去了,他想帶著她遊遍山川河流,看盡天下美景。

麵對玄清的關心和那過度的熱情,宋君戍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隻這一句便無其他,他說不出其他的任何扇情的話,在他眼裏她隻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女。

以前的自己可能不單單把她當成侍女,更多的是妹妹,如今他連妹妹這樣的情感都不敢給她了。

感情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你對她好,她會誤認為你對她有情,既如此,又何必給別人任何幻想的機會。

在宋君戍看來有時候有情即是無情,無情即是有情,怎麼去理解怎麼去揣摩,全憑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幫自己決定,往往有時候一個決定所改變的便是一生。

人的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可能說的有點浮誇,可很多事情卻是如此。為什麼會說一念一菩提,一念一天堂,這恰恰都在冥冥之中的注定。

執著不一定是壞事,但絕非好事,人若是太固執,總是追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或者偏離軌跡太遠,始終會出事的。

玄清就因為他這一句“辛苦你了”她便覺得他是在乎她的關心她的,滿心歡喜的去準備他喜歡吃的東西,像一個在家裏等待外出丈夫歸來的妻子。

不遠處的管家也是無奈的搖頭,這丫頭太強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看到她站在門口望著外麵引頸長待,歎了口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宋君戍很長時間沒有去望月樓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他便出去了。

回來他便忙碌起來,馬場,茶莊,望月樓他都去了一趟,小毛病還是有的,大毛病還是沒有,各地方管理的還是井井有條。

這一個月在韓家自己每日裏訛著那丫頭給自己弄各種好吃的,又要配合著演一個高級廢人,這小肚子都要長出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很滿足的,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啊!自己吃的那點苦也算不了什麼。

不知道自己就那麼走了,她會不會生氣呢?宋君戍突然感覺到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糟糕,這樣的感覺不好,會不會是那丫頭氣他不告而別呢?或者是那個洛風公子高密了呢?不會,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算了,大不了哪天好好解釋一下。

五皇子自從生病以來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上早朝了,文武百官好像已經習慣了,或許說已經默認了這樣的一個狀態。

這日早朝散去,太子正想著去看看自己的小郡主呢?已經有好幾天沒去看了,至於那個賤婢生的郡王他根本沒有去看一眼,他怕一看到那個小家夥會想起他那個低賤的侍女。

“太子,請留步,下官有話對您說。”張大人看那些個官員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叫住太子。

太子聽到聲音,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一看,心中疑惑,這人是誰?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誰?”太子很納悶自己好像和這個人從來不曾有過任何交集,他找他做什麼。

“我是李大人的下屬,不過我找你和李大人沒有關係,是這樣的,下官有一個遠方侄女來投奔我,我想著太子能不能幫忙謀份差事。”張秋田心裏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成不成。

宋玉宸本來想一口回絕,他侄女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有什麼義務去幫她謀生。

“這是我家侄女的畫像,還望太子賞臉到下官的舍下一聚。”張秋田看太子一臉不耐煩,趕緊把畫像拿出來。

太子一聽還有畫像,就想著看一看也無妨,待他看到畫中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大人看到太子看了畫像後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就知道今兒這事成了。

太子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臉溫和:“張大人此言差矣,君臣本是一家,你侄女有困難早說就是了,你看你還如此見外,你看剛才我還想說去你府上看看,這不你就邀請我了。”

哼!還不是被畫像的美女給迷惑了,滿嘴胡言亂語,要是平時他會看自己一眼。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臉上卻是受寵若驚的表情:“太子這是答應了,那真是太好了,您若肯光臨寒舍,那真的是我張秋田的莫大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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