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陰陽怪氣地道:“什麼考驗你,我就是想看看,你掛牌行醫,有沒有真本事,是不是來此行騙的!”
“我若沒有真本事,又如何能開醫館?”蘅芷問。
想在都城開醫館可不是容易的事兒,首先要通過衙門的審核,頒發類似行醫資格證的東西。
她醫術沒問題,可要通過審核也不容易,若沒有宋君戍幫忙,恐怕是困難重重。
好在宋君戍雖然沒有掌握什麼實權,但幫這樣的小忙到不成問題。
從她決定掛牌行醫,到醫館開成,不過用了短短五日時間。
蘅芷想想,宋君戍其實能力還是很厲害的。
可能是因為此前聽到的關於他“無能”的傳聞太多了,以至於蘅芷內心真覺得宋君戍“一無是處”。
其實回國五年,他不可能什麼都沒做,應該暗中有自己培植的勢力和幫手吧?
蘅芷正走神,那個中年男人就咋呼起來了。
“你掛牌就能說明你醫術高明了?我在王城住了這麼多年,認識的大夫那麼多,怎麼從未聽說過你,你是哪兒來的?師承何人?”
蘅芷看著他,問:“我師承何人,從哪兒來,和你的病有關係嗎?恕我直言,你肝火太旺,腎氣不足,是否夜尿頻多,常發虛汗?而且脫發也很嚴重吧?”
蘅芷看著對方頭發稀疏,人到中年,這種毛病總是少不了的,這個男人卻嚴重得很。
“你……你胡說什麼?誰腎氣不足了?”中年男人深感窘迫,腎虛這是男人的痛啊,怎麼能隨便讓人知道呢?
蘅芷道:“我這倒有個方子,你不妨拿回去試試,三個月之後就能看出效果!”
中年男人怒罵:“誰需要你的方子了?你這個江湖騙子,連脈也沒切過,也沒問過我病症,如何就能開方子?分明是騙子!”
“你不是說過,替你看病不能切脈,也不能問診嗎?我就是通過望和聞發現你的病情的,若是你願意,我替你切脈,也許能將你的毛病全都發現!”蘅芷笑道。
中年男人氣惱極了,道:“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你給我看病!”
“既然身體好著呢,為何跑到我醫館來?是不是誠心想要鬧事?”蘅芷板起臉來,聲音也提高了。
“這不是對麵回春堂的胡老板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中年男人的身份,果然是蘅芷的競爭對手。
蘅芷的醫館取名“素問堂”,與自己的師父名號“天樞”想對應,也是有意要紀念自己的師父。
這回春堂離她的醫館約幾十米的距離,離得這麼近,存在競爭關係很正常。
不過她才開館就遇到這個老板來搗亂,此人未免心胸太狹窄了吧?
她還沒搶他的生意呢。
“原來是同行,既然是同行,胡老板何必為難我呢?”蘅芷問。
胡老板臉色窘迫,道:“你跑到我家對麵開醫館,分明是和我過不去!”
“大家開門做生意,各憑本事,你回春堂的大夫如果醫術高明,自然不愁病人不上門,又何須擔心我搶你的生意?”蘅芷問。
胡老板梗著脖子道:“你不隻開醫館,你還賣藥呢!”
“那又如何?王城裏的醫館藥鋪也不止這兩家,難道隻許你開館行醫賣藥,不許別人這樣做嗎?”蘅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