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使勁搖了搖頭。
“不是？”戚媽媽提高了一點語氣，疑惑更重了。
“既然不是少宸欺負了你，你為什麼要走？你告訴媽，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媽給你做主！”
杜若的眼淚，差點又滴下來。戚媽媽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媽我”
可是一想到杜雙雙說要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她所有的話又咽了回去，隻能咬著唇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也不問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走？”
杜若沉默著。
戚少宸猛地衝過來。剛才母親拉著杜若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了過來，站在拐角處了。因為想聽杜若會跟母親說什麼，他才沒有站出來。
他本來以為隻要母親出馬，應該沒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沒想到杜若竟然這麼死腦筋。
不能告訴他們為什麼要走，也不能留下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你真的要走？”心情不佳，所以語氣也好不起來。
杜若很堅決地點頭。
“就算我說求你留下來，你也要走？”
杜若怔住。戚少宸一向心高氣傲，得放下多大架子，才能說出一個求字？可是他們對她越好，她就越無法麵對他們將來對她失望的樣子。
痛苦地咬著唇，她還是堅決地點頭。
戚少宸真的快氣瘋了。軟的硬的，他都試過了，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能撬開杜若的嘴，知道症結所在，也不能讓杜若回心轉意留下來？
“這個問題，留到珂珂醒來以後再說。”
杜若咬著唇，靜靜地點頭，默默地流著眼淚。
不會有以後了，隻要醫生一告訴她珂珂沒有危險了，她就會走。她怕他們再多勸她幾句，不用杜雙雙，她自己就會將一切都說出來。
手術很快結束。
杜若睜開眼，靜靜地望了一眼病房，看到戚媽媽和戚少宸都睡著了，她怔了怔，站起身，走到了戚少宸的身邊，伸手拔了一下戚少宸的頭發。
看著戚少宸疲憊的睡顏，和長出來的胡渣，杜若的眼神閃了閃。
雖然經過了一陣子的驚嚇，但幸好珂珂並沒有什麼大礙。她本來決定等醫生一說珂珂沒事便走的，但是看到昏迷不醒的珂珂，又想到將珂珂推進手術室前，他死命地攥著她的衣角不放，還是醫生拿剪刀剪掉了她的衣角才順利將珂珂推進病房的樣子，她終於還是沒能狠下心，又賴皮著臉留到了現在。
珂珂昨天已經醒了過來，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放心不下的了。
咬了咬牙，她低頭在戚少宸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毅然轉身。
等他醒過來，她一定沒有那個勇氣離開，不如就趁著現在回家收拾行李吧。
當收拾完一切，她回頭望了這個最初迫於無賴住進來的房間。腦海中又浮現起當初戚少宸和珂珂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讓她講故事，讓她演童話，還有小家夥認為隻要睡了覺就會有小寶寶的那些點點滴滴，眼睛又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