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柳姨拿了個假的哄他?
眼角餘光瞥到個丫鬟從內院迎麵過來,少年想了想,朝丫鬟招手,“誒你,過來,過來!”
丫鬟聽到喚聲,忙疾步上前行禮,“小少爺。”
“你有沒有荷包,就是那種小小的,外麵繡著花的,巴掌大那種?”少年問。
“……小少爺說的可是這種?”丫鬟愣了下,小心從衣襟裏取出一個荷包來,展示給少年看。
“對對,就是這種,拿來給我瞧瞧。”沒等丫鬟呈上,少年就忍不住先一步把荷包抓了過來。
從外到裏翻看,裏麵就裝了一小塊碎銀子幾個銅板,還有一對珍珠耳環,除此沒有其他。
他把東西倒出來,不死心的繼續抖,也沒見著裏麵能繼續掉出什麼來。
“真是我眼花了?”不得不接受事實的少年,把碎銀銅板耳環重新扔進荷包裏,丟回給了丫鬟,鬱悶回內院。
還以為找著好玩的東西了,一切都是假象,騙人的。
用過午膳後,小院來了客人,而且是直奔著客院而來。
見著來人,柳玉笙愣了好一會,“錢老爺?您怎麼到這來了?”
自小時候中秋見過錢百豪一麵,後來他再沒去過杏花村。
不過每逢年過節,柳家都會收到錢百豪托人送上的節禮。
關係這麼不鹹不淡的維持著。
她沒想到再次見麵,她仍然能一眼認出對方來。
十幾年時間,錢百豪身上沒有發生太大變化,要說有,也隻是眼角多了幾條魚尾紋,依舊一副精明儒雅的商人風範,周身帶著貴氣。
“柳姑娘,叨擾了,我聽下人說犬子在這參加商會,正好途經此地就過來看看。”錢百豪這個爹比錢萬金靠譜得多,說話讓人如沐春風,進退有度,距離感也把握得剛剛好。
“是,小東家白日在會場,看天色應該結束了,估摸著現在在回來的路上。”柳玉笙著人奉茶,請了錢百豪入座,笑道。
“那小子,還知道認真做生意,”錢百豪笑罵,“我道他隻會整日裏瞎跑,這麼大了還沒個正行,不肯定性。”
這話柳玉笙不好插嘴,人老爹口嫌體正直,嘴裏罵著,眼底卻是笑意與欣慰。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錢萬金的嚷嚷,“福囡囡,小爺回來了!快出來迎駕,順便上杯茶!有好東西給你看!”
人未到語先至。
等到錢萬金快要跨進客廳,看到裏麵坐著的人時,一僵,轉身就跑。
“臭小子,還想跑!”錢百豪自進門開始一直儒雅微笑的表情頓變,冷笑,“把人給我押進來!”
押的是錢萬金。
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埋伏在客廳門口的錢家護院死死鉗住往裏拖,兩條腿還做著往外跑的動作。
“放開放開放開!放開老子!”
“你是誰老子呢!跑路還跑上癮了是吧!”錢百豪拍著桌子怒罵。
這番變故讓柳玉笙有些懵,合著錢老爺並非順路經過,人家就是來逮錢萬金的!
錢萬金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麼,把他老爹給氣成這樣,連麵具都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