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似乎也回過味來,臉色陡然大變,陰沉目光射向洛丞,“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洛丞咬牙,冷聲道:“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你連這種鬼話都信?活該你把景家一半家業都搭了進去。”
景染冷哼一聲,“洛總,現在河還沒過,你就打算拆橋了嗎?如果不是我的人,你覺得你現在能夠安穩的站在這裏?霍庭驍說得沒錯,這裏是帝都,想要壓製住霍庭驍的私人武裝,就憑你手上的人,根本不夠看的。”
洛丞這人雖然陰狠毒辣,但也不蠢,帝都是霍庭驍的地盤,他可以從霍氏集團正麵下手,但要對付霍庭驍手下的私人武裝力量,還是太嫩了點。
所以,洛丞才會找到景染,跟她聯手,利益合作,本來就不能長久,但洛丞沒想到,景染居然在這個時候就有了反水的征兆。
霍庭驍這人,不去傳銷真是可惜了。
洛丞臉色陰鷙到近乎猙獰,目光陰沉的死死盯著景染,幾秒鍾之後,他突然笑了一聲,視線移向霍庭驍:“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你的確很聰明,這個時候故意埋下迷障,想讓我和景小姐為敵?你還是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一點,我跟景小姐之間並無舊怨……倒是跟你都有著血海深仇,我現在懶得跟你廢話,交出你手上的霍氏集團股票,或許我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
霍庭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開口:“就憑你?”
洛丞死死攥著手指,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還可以如此鎮定,很好,他偏偏要撕破這個男人所有偽裝,讓他跪在自己腳下,永遠成為自己腳下的一條狗!
洛丞眼珠逐漸變得猩紅,對霍家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衝破他身體,直接射向霍庭驍父子。
洛丞陰惻惻的冷笑一聲,“沒錯,就憑我,不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嘖……這麼刺激的場麵,不等本尊到位就動手,也太不把本尊放在眼裏了啊。”老宅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戲謔低沉的聲音。
洛丞和景染聞言,臉色皆是大變,尤其是景染,在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她眸底似乎是掠過一抹意料之外的茫然。
慕深……
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一次洛丞和景染聯手對付霍庭驍,慕深怎麼會來?
洛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冷目光仿佛是裹挾著來自北極的寒風,死死落在慕深身上。
“慕先生,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插手我跟霍庭驍之間的恩怨嗎?”洛丞暗暗咬了咬後槽牙,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慕深緩步走近,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毫無存在感但武力值爆表的宋十安,另一個……是雲未央。
不遠處,霍庭驍背脊陡然一僵,如同一尊雕塑般僵立在原地,那雙漆黑雙眸,卻如同是越過千山萬水,一點一點落在雲未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