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是誰做的麼?”寧寒拉住往外走的姬枝青,“李禪的實力其實不在你我之下,你這樣,貿然行事反而不好。”
“可是一定是吸血鬼。”姬枝青咬牙切齒,“見一個殺一個。”
“你瘋了。”寧寒用力拽住姬枝青,“你忘記李禪跟你說的麼,你這麼暴虐,她不會開心的,李禪死很可能是為了保護你,而你不能這樣讓她失望。”
“但是我恨。”姬枝青滿眼絕望,李禪死了,她覺得生活一下子沒了方向。
“誰不恨?”寧寒苦笑,“知道我為什麼做血獵人麼,我全家都是被吸血鬼咬死,但是我們不能被仇恨吞噬。”
“太難了,我做不到,我又不是聖人。”這個時候的姬枝青就是抱著自暴自棄自我放逐的念頭的。
“想想那隻救你的小吸血鬼吧,她不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麼。”
“如果你這麼說,那我明天就去殺了她。”姬枝青冷笑,李禪不是也很善良麼,結果是什麼,既然好人都沒有好的下場,她寧願做個壞人。她的墮落,就由殺了軒轅雅開始好了,仿若一個儀式,一次奠基,隻要這次成功了,就永遠也回不了頭了。
寧寒有些無語,說了這麼半天,姬枝青根本沒聽進去,不過好歹也是明天了,希望今晚姬枝青能冷靜下來,想通,否則她也無能為力。
之後姬枝青就抱著李禪的屍體去安葬,她給李禪找了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距離李禪墓穴不遠,還有一座寺廟,以前李禪常常進去聽裏麵的住持講經,現在在這裏,到可以天天聽了。
安葬完李禪,姬枝青就打暈了寧寒一個人走了,寧寒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李禪墓穴旁邊的那座廟裏。
對於姬枝青,寧寒隻是有些交情,但不算深厚,因為血獵人都獨來獨往慣了,所以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姬枝青決心一個人走,她不可能再跟上去,可是寧寒愛上這裏的清幽,經曆一番生死,倒是什麼都看開了,寧寒決定在這裏住下,不問世事,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軒轅雅、辛柔和克萊三人最終還是回到了H市,對於軒轅雅在H市,辛柔還是安插了不少好手在保護的,所以現在比較放心軒轅雅一個人回去,畢竟吸血鬼很在意自己的獨立空間,而克萊的話,既然打定主意要在一起,自然是死皮賴臉的跟著去了。
克萊回到自己的小教堂,對跟在身後的辛柔不是沒有意見,而是自己真的技不如人,趕也不趕走,打也打不過,能怎麼辦呢。床都上過了,再矯情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辛柔。”克萊坐在床頭,□在外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澤,金色的長發微卷,很柔順的垂墜在胸前,潔白的床單鬆鬆垮垮的蓋在身上,隻遮住了一點重點部位,但是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顯得太風塵了,一回來辛柔就撲上來,克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實在是,懶得再計較什麼了,“你究竟打算在這裏住多久?”
辛柔在這一刻不可否認的,是有些失落的,她是真的想好好跟克萊生活,住多久麼,她其實想說永遠的,難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克萊一副她是恩客的表情著實刺傷了辛柔的心。克萊對她的感情就像是無可奈何的存在,她不會主動去拒絕,但絕對不會打從心裏接受自己,這才讓人抓狂,這種任君索取自己怎麼都無所謂的心態快把辛柔逼瘋了。得到克萊的身體並難,難的是要克萊的心向著自己。
“我啊……”辛柔現在生氣了,挑起克萊的下巴,帶著玩味的表情,“住到我膩了的一天吧。”
克萊怒:“你什麼時候會膩了?告訴我一個期限。”
“我怎麼知道,看心情。”辛柔不想跟克萊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也不想給克萊任何盼頭,她重新趴在克萊身上,湊過去吻著克萊的脖子,都說愛是做出來的,那麼言語永遠抵不過行動來得實際,她要讓克萊離不開她。
克萊咬牙切齒又無奈的很:“你有完沒完,我很累了。”
“我看你現在罵起我來中氣十足,哪裏累了。”辛柔動作很快,一下子就直達重點,把頭埋在了克萊雙腿之間,剛才歡好的餘韻還沒褪去,克萊哪裏還是很濕潤,讓辛柔興奮不已。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一次兩次都一樣,克萊很想得開,都說生活就像強|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她也現在不也一樣,真的是強|奸也要好好享受一把。貞潔烈女什麼的,似乎隻是針對軒轅雅這類人。
“你是不是很隨便?無論是誰都可以這樣碰你,玩弄你?”辛柔指尖舞動著,看著身下的人一臉痛苦的皺緊眉頭,在自己手中綻放,忍不住繼續諷刺,“看你這個樣子,也難怪軒轅不喜歡你,她那麼保守,怎麼會喜歡放蕩的女人呢?”
辛柔的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刺進克萊的心裏,軒轅雅是她的死穴,她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她要自己的身體,她就給,她要自己的命,自己也無力抵抗,可是怎麼能說軒轅雅怎麼討厭自己呢,因為這樣的原因。
克萊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茫然了,她守著軒轅雅兩百年都沒有結果,試問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何況她是一隻吸血鬼,難道說,軒轅雅一早看出了自己是一個如此放蕩的人?這兩百年,若不是帶著對軒轅雅的執念,又怎麼會如此安分守己,現在執念淡了,是不是就會重新過回以前的生活?可是已經習慣的事情,改的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