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這種風氣是呂哲強製規定,誰不想曆練,其實也不是多麼大的事情,就是官方不會承認其有當官或繼承爵位的資格而已。
呂哲與呂瑩走的地方是位於長安城的宮城,硬要說一個範圍的話,該是前宮城,想要去的地方是前宮城最高的建築物。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旁邊跟隨的人其實不少,像是一些必要侍女,然後是衛士。
呂哲沒有搞太監那種奇怪的生物,一直以來就是使用侍女。
其實太監有好處也有壞處,並不單純是出於君王擔憂戴綠帽子,要不宮城的守衛部隊和侍衛怎麼說?難道連士兵也要全部閹掉?
太監除了不能戴綠帽子之外,他們最大的作用是貼身服侍君王,因為是貼身服侍,知道的秘密肯定多。很多時候知道的秘密是越少越好,太監一旦成為太監壓根就別想恢複自由,他們哪怕是有權利也是來源於君王的信任,應該是最仰仗於君王的人了,失去君王的信任他們什麼都不是。
呂哲不用太監是一種偏執,其實是受到後世思想的影響,事實上還是有許多地方不會方便,不過一直堅持了下來。
登上了高樓,一眼看去整個長安城幾乎是盡收眼底。
長安的建立已經長達二十七年,她比之南陵在規模上略有不如,但是城市規劃上絕對要整齊更多,畢竟南陵是在戰時草建,長安卻是在帝國最強盛時期從阿房宮的基礎上建立起來。
以宮城為中心向外瞭望,除了橫橫直直寬大的街道和各種建築物之外,會看到一些相對奇怪的東西,例如從城外一直延伸到城內的鐵軌路。
沒有錯,就是鐵軌路。過去了那麼多年,蒸汽機被率先使用在航海之後,亦是應用在陸地火車之上。
第一條鐵路的建成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起點是從南陵開始,一直是到關中的長安,算是將已經建成的兩個都城相連到了一起,也是讓長江這一條陸內水路繼續發揮她的作用。
呂議要來長安的話是需要乘坐火車。這幾年他一直是在南洋艦隊服役,前一段時間剛剛率領艦隊襲擊孔雀王朝,針對孔雀王朝的沿岸一路燒殺搶掠。
是的,帝國已經和孔雀王朝扛上了,原因是懲罰對帝國不敬的阿特洛帕特內時,孔雀王朝非要插一腳,那當然是實際上進入到戰爭狀態。
帝國與孔雀王朝進入戰爭狀態,感到開心的是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這兩個國家之前一直提心吊膽,想著帝國已經在向西域進軍,帝國馬上就要與巴克特裏亞成為實際上的鄰居,心裏不擔憂絕對是不可能的。
“父皇,二哥這一次回來就不出去了吧?”呂瑩看似天真的表情上,額頭部分有著一些冷汗,她“嘻嘻”笑了幾聲,又說:“幾位兄弟姐妹也會回來?”
現如今,呂哲的子嗣們,隻要是行冠禮基本上都是被安排出去曆練,另外有一些則是劃分封地之後就番。
“嗯。”呂哲點著頭:“是啊,兒子都生了好幾個,最小的呂太年底剛好抓周。”
呂瑩一直保持笑容,一時間卻是不敢搭腔了。
呂哲當然是知道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女兒在想什麼,要知道呂議算起了已經二十八歲,身為太子卻一直被丟到外麵曆練,帝國內部並不是沒有非議和擔憂之聲,要是長久下去,關於呂哲要更換太子的猜測就該越傳越烈,除非是呂哲真的有更換太子的心思,否則是不能長久這樣下去的。
“該曆練的已經都有經驗,現在該是跟在為父身邊學學怎麼治理國家了。”呂哲抬頭看向藍天,略略有些失神地說:“帝國在為父的手裏建立,又走向了擴張。為父能夠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全做了,打江山容易,統治江山卻不容易,那小子……估計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呂瑩額頭上的冷汗刹那間冒出非常多,強笑道:“怎麼會呢?二哥肯定不會有那種想法。”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們這一代的人已經做了應該做的,哪怕是不應該做的也做了許多。”呂哲將視線從天空收回,看著偌大的長安,然後又將視線延伸出去,看著山川河流,說道:“七年,為父再堅持七年,那混賬小子也跟為父再學七年,然後就該由你們這一代踏上曆史舞台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