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為強盛讓整個帝國開始有了披靡之風?這點也正是呂哲和一些有識之士最為擔心的。那就牽著到了“忘戰必危”的真理了。
一個國家真的需要擁有敵人,多少強盛到沒有任何對手的國家,他們就是因為缺少對手自己走向了毀滅。
呂哲采取的方式是,雖然能夠一下子滅掉某個異族或是國家,但他選擇留了下來,像是東胡沒有被滅就屬於這種情況,但東胡隻是一個過渡時期的產物。
遼東那個地方邪門得很,曆史上兩次孕育出了人數少卻彪悍無比的民族,既是鮮卑人和女真人。一次還更加的邪門,就是野豬皮打倒是不怎麼能打,可是野豬皮就好像是某個大神的私生子一樣,隔三差五有猛將良臣投靠不說,依靠俘虜來的奴隸大軍,再因為大明帝國內部的內亂,竟然能以不到連漢奸加到一塊不足一百萬的人口,成了中華大地的主人?不是邪門是什麼!
帝國上一次攻擊東胡看似順利,可是展現出來的隱患並不少,例如遼東那片地方並不太適合騎兵作戰,導致帝國的精銳騎兵很難有用武之地,然後帝國的步兵嘛……真不知道還是不是農耕民族了,步兵的戰鬥力已經長久沒有作為戰場主力竟然下降不少,不管是統籌能力還是戰場實戰,暴露的問題真的多多。
帝國的步兵軍團確實是有點久沒拉上戰場好好打一打了,似乎是從嶺南之戰結束之後,步兵更多是作為給騎兵看顧後翼的存在,不止是存在感幾乎沒有,連帶戰鬥力也是急速下降。
好意思嗎?真的好意思麼!好歹是農耕民族啊,連最看家本領的步兵作戰都退化,還能不能在農耕民族的體係裏麵好好玩耍了!
發現步兵戰鬥力退化的帝國軍方高層其實是一種震驚的態度。沒錯,帝國現在是不缺戰馬了,騎兵軍團在與各個遊牧民族的較量中也是完虐對方。可是,帝國的騎兵能夠完虐遊牧民族,那是建立在軍事體係和戰爭裝備上的全麵優勢,也是遊牧民族壓根就沒有使用他們的正確戰爭方式。
遊牧民族的戰爭優勢從來都不是正麵交戰,是一種拖著打,來來回回地空間換戰略,拖到敵方後勤線虛弱,對著敵方猛下手,迫使敵方因為後勤線中斷陷入士氣低迷啥的,然後一再襲擾,緩緩啃掉的作戰打法。
看看遊牧民族與帝國較量的時候都在幹啥?匈奴人與帝國打的幾乎全是正麵硬剛,匈奴人咋就不直接飛上天啊,竟然和一個人口基數龐大且軍事體係、裝備全部完勝自己的國家剛正麵,到目前還沒有滅族真的是有夠稀奇。
等待匈奴人回過神來發揮遊牧民族的正確戰法,那個時候匈奴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的程度,還被從戰略上擠壓到了固定的範圍。結果是什麼?是匈奴人不得不做帝國的打手,就祈求帝國能夠放他們西遷。
帝國的騎兵軍團能打,非常能打,但一個國家不能隻有一個兵種能打,真要這樣等於是用一條腿走路。
騎兵能打,作為農耕民族……話說,帝國也不完全是農耕民族,但步兵也要能打,是必須要能打!
帝國打算將新一輪的練兵場轉到西域,主要是在呼揭人和丁零人的方向,這一次玩的是步騎協同,大概會是快樂的玩耍上三五年,然後就該回頭把東胡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