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無法愉快玩耍(2 / 3)

樊噲一直都是劉邦手頭的利刃,他作為劉邦的家臣沒有其它太大的本事,就是敢拚敢殺這一條對劉邦最為實用。他到了西域之後就是帶著一批武士,沒有少幹一些殺人搶劫的事情,因為一直佩戴麵具的關係,有了個諢號叫蒙麵血屠?

血屠?有這樣的才會稱號肯定是沒有少殺人,事實的情況是樊噲真的帶著一幫部下殺了不少人,是那種不分男女老幼的屠戮,顯得極為殘忍。

“少殺戮?”樊噲被勸了幾句有些不太樂意,他對劉邦說:“大哥,咱們招募來的家夥全是滿手血腥的狠人,他們在國內老實那是有律法和軍人的榮譽感約束,出了國麵對異族可就沒有律法和軍人榮譽感在約束了。”

劉邦瞬間就頭疼了。他當初招募武士,要的就是夠凶殘,有朋友就給介紹了一幫退役士兵和經常在南邊活動的雇傭兵,他是親眼見到那些人凶殘的氣質,最開始的時候還蠻高興,後麵發現並不難管束,並且那些武士也不會作奸犯科就更高興,現在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殺的都是一幫牲畜,大哥就別在意了。”樊噲反而奉勸:“他們本來跟隨大哥是要去南疆建功立業的,中間轉到西域來,一路上悶了那麼久,沒有鬧事其實已經算是很好了。”

牲畜?應該說是西域土著才對,不過在一些特殊群體眼中,因為長期被灌輸某種思想,他們看待任何異族還真的是跟看牲畜沒什麼區別。

所謂的特殊群體,是一幫長期刀頭舔血的人,他們在軍中執行了太多的殺戮任務,不論是直屬軍官還是軍中典校都一再重複一點,任何非本族群的生物都與牲畜無異。原本嘛,灌輸類似的理念是不想讓士兵心裏有太多的負擔,可是習慣總會成為一種“自然”,長期那麼“自然”下去會形成一種地固根深的思想,結果就患上了類似於戰場後遺症的病狀。

軍方一直在鼓勵各種群體雇傭退役後的老兵,事實上也是擔憂那一部分群體在本土成為隱患,畢竟那些人再怎麼都是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過,以其是留在國內某天突然發狂殺人,不如去禍害異族。

“……”劉邦呐呐無語了一小會,回過神來苦笑道:“確實,我本來是答應帶他們去南疆大一片地盤,是我違背了諾言。”

“大哥放心,我會管住他們,不會給大哥惹出什麼禍事。”樊噲倒是顯得仗義,但他說的禍事可不包含殺異族,實際上他最近也是殺痛快了。

“能不能改為抓捕?”劉邦摸著下巴,沉吟道:“最近奴隸的行情非常不錯,你可以帶他們賺點外快。”

“不會給大哥惹麻煩嗎?”樊噲比較耿直地說:“殺人和捕獲是兩回事,再則運輸回去會很麻煩吧?”

“軍方收到命令,被要求輸送勞力前往本土。”談起軍方劉邦的臉色又變差了,臭著臉說:“這幫家夥一定是向本土做出了什麼保證,例如一旦開戰可以平推西域什麼的,因此本土一點都不想在西域玩謀略。”

這個也是近些年來不斷被吐槽的事情,因為軍方經常能夠依靠硬實力去擊敗對手,結果是軍方越來越重視肌肉,對於軟實力的謀略從忽視到無視。比較要命的是,軍方無視了謀略之後還真的沒有吃過虧,結果就是軍方大有全麵向肌肉發展的趨勢。

“也不能這麼說啊!”餘樊君笑嗬嗬地說:“軍方還是注重謀略的,是正使沒有搞清楚帝國對西域的處置。”

劉邦是等樊噲走了之後才回到使節團的營盤,路上碰見了餘樊君,因為心裏非常不舒服吐了幾句苦水,沒想到餘樊君會說那樣的話。

“西域對於帝國來說就是一片獵場,看看有多少雇傭兵湧進西域,後麵又來了多少雇傭兵。”餘樊君什麼時候都是樂嗬嗬的表情,並不是某個時候高興才這樣。他對臉上呈現愕然表情的劉邦說:“說難聽和直白點,帝國哪怕是沒有裁軍,每年從軍中退役的人也不會少。退役複員的士兵之中,有很多是想要過平和生活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會缺少一些已經習慣了殺人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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