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都已經注定了?(1 / 3)

不打正麵戰的遊牧民族才是最令人頭疼的遊牧民族,那是一種長時間的躲貓貓,並且是在無垠廣闊草原上的躲貓貓,想象一下這樣的戰爭會進行多久?

劉邦是徹底的一臉苦逼模樣了,他澀聲道:“宛國和冒頓想要尋求和平?”

韓信漫不經心地說:“是的,至少我得到的信息是這樣。”

“可能嗎?”劉邦滿滿都是鬱悶:“據我所知,陛下無比地想要解決冒頓?”

“確實。”韓信從軍事的角度來講:“冒頓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陛下認為他會是必須解決掉的威脅,一點都沒有錯誤。”

不管是從匈奴南下入侵開始,還是在趙地、秦地的交戰,又或者是到了黃河源頭之戰,甚至是到了西域這邊,冒頓表現出來的行為無數次再次證明皇帝的敏銳。與之冒頓相比,頭曼霸氣有餘但是無比的愚蠢,吉脫則像是一個被寵溺壞掉的無知小孩。

遊牧民族機動性上的優勢並不是到了冒頓才被發現,但他應該是將機動性發揮得最好的匈奴人,並且是沒有之一。他能夠發揮出機動性上的優勢是夠狠,一旦察覺有什麼危險,並不會是顧忌老弱婦孺或是牲畜,應該開溜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會拋棄掉。

“按照道理來講,冒頓一再丟棄老弱婦孺和牲畜應該逐漸走向虛弱,然而他卻是越來越強。”韓信臉上有一絲絲的困惑:“糧食和其它物資能夠依靠一再的搶劫獲取,但是那些士兵怎麼能夠允許自己的家人一再被丟棄?”

“有什麼好奇怪的?”劉邦沒好氣道:“很多人都是能夠為了自己的小命幹出一些舉動,丟棄家人算什麼,親自動手弄死家人也不是沒人幹不出來。”

韓信愣愣地看了劉邦一眼,問道:“一個兩個會那麼做,但是沒可能所有人都那麼鐵石心腸吧?”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劉邦陰測測地說:“冒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敢在訓練軍隊的時候命令士兵向自己的閼氏射箭,那些不射箭的士兵全部都被處死。一個能命令士兵射死自己心愛女人的狠人,一個動不動就處死不服從士兵的統帥。隻要他的手裏還有一支絕對服從且戰鬥力強的軍隊,他的部下敢反抗嗎?”

韓信突然想起了自己師傅說的“羊群效應”理論,隻要往“羊群效應”上一聯想,還真的就不會奇怪冒頓怎麼能夠幹出那樣的事情而沒有遭到反對。

不是那些跟隨冒頓的人不反對冒頓,是帝國一直在對他們進行追殺,隻有愚蠢到沒有邊的人才會在這個時候去內訌。另外,高壓的領導下,誰敢反對誰去死,有膽量反對的人都死了,留下的必然是膽怯的人,那麼不管這些膽怯的人內心裏是多麼排斥和痛恨,他們都會選擇繼續當“聰明人”看著敢反對的那些人去送死。

高壓統治一直都是最有效的統治,不過能維持多久真的是不太好說,可能也是到了一個臨界點,冒頓才會嚐試想要與帝國尋求和平?

韓信與劉邦不是同一種人,要是韓信知道劉邦在沒有被改變的曆史上,劉邦被項羽追殺途中為了減少馬車的負重將自己的妻兒親腳踹下車,韓信絕對沒有繼續和劉邦聊下去的心情。

“也許中樞會答應冒頓的和平意願?”劉邦思索著,有些不太確定地問:“畢竟之前不是在討論過關於放冒頓回到草原與吉脫內訌的事情嗎?”

韓信搖著頭:“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但是看吉脫的表現再看冒頓的表現,帝國再做出這樣選擇的可能性極低。”

劉邦不解,問道:“為什麼?”

“冒頓太強,而吉脫太弱了。”韓信扭頭看向遠處的部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才繼續說:“內訌是建立在雙方實力差不多的前提下,冒頓如果沒有做過那一連串的事情,是可以放回去,但是他做的太多事情已經展現出一個強者該有的素質;吉脫有頭曼製定為繼承人的優勢,匈奴王庭的很多貴族因此而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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