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可憐?可恨?(1 / 3)

“什麼!會稽郡在搞清理滅殺???”呂議愣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是項梁殘黨,昂或是什麼?”

會稽郡是在帝國東南部,那邊就是個沿海罷了,並不像西北或是北疆各郡與胡人有領土上的連接,長久以來並沒有聽說過會稽郡有什麼動亂,反而是近幾年發展得相對不錯。

李左車默默地搖了搖頭:“是那個衝撞行轅的山民述說。”

虎子說了些什麼?他告訴李左車,他們一家子是山林安分打獵過活的山民,一村子都是不惹事的本分人,某天突然有官員來到村裏,特別描述了那些官員的趾高氣昂,將引發的衝突幾句話代過,殺人變成了無奈之舉,隨後大篇幅地講起了村民們被圍剿的事情。

所以說吧,虎子終究是一名山民,並且是沒有什麼閱曆且處世經驗的小夥子,殊不知國家真的想要查探一件事情的經過,有活口存在的話,複原整件事情發生的過程並不困難。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呂議是不相信會稽郡正在發生屠殺的,他說道:“還出動大軍圍剿,什麼時候文官能夠私自調動軍隊了!”

肯定是有發生什麼,但事情的經過絕對值得權商和推敲,畢竟帝國的體係雖然是有點亂,但是牽扯到軍隊調動有著一套非常嚴格的界限。

呂議就納悶了,真要像虎子說的那麼嚴重,會稽郡就該是全麵陷入動蕩,早該有人緊急向該彙報的人彙報,可是不但皇帝行轅沒有半點消息,中樞那邊也沒有得到相似的回饋。

“前任的郡守張承因為文治有功,去年被升任到中樞擔任執政府的一員侍郎。”呂議看著李左車,說道:“我記得會稽郡的郡守是張耳?”

李左車又是搖頭。他當然知道張耳是誰,問題是他是軍方體係,文官集團沒辦法幹涉軍方,武將集團也沒辦法幹涉地方,互不幹涉之下除非是特別去關注,不然誰會清楚對方到底是被怎麼調動。

應該說,李左車與張耳還算熟悉,兩人曾經還在同一支部隊一起待過不短的時間。在李左車的印象中,張耳是一位比較有本事的人,不過為人有點驕傲,脾氣說實話也比較衝,隻與自己的刎頸之交陳餘能聊得來,對於其他人都是一種愛理不理的模樣。

正因為張耳性格傲嬌,實際上他的朋友還真的是不多。性格上的驕傲和腦海中的自負,他的仇人遠要多於朋友,不過這些都是性格上的問題,要說能力還真的是不差。

“殿下,對於那名山民,應當怎麼處置?”李左車說的是衝撞隊伍。

庶民衝撞官方的隊伍曆來都不怎麼合適,屬於不被提倡的行為,畢竟要是人人都這麼幹,官員幹脆就別上街了,要真有什麼事也是去府衙。不合適歸不合適,遇上了這麼一種事情也不能真的不管,隻是真的令人比較無奈。

“訴說的事情有點大。”呂議琢磨了一下,說道:“不過還要好幾級之後才是歸我管啊?”

呂議是什麼?他是皇帝的嫡長子,皇帝任命的監國。在皇帝沒有回到帝都之前,他有監管帝國的責任,可這個責任並不是被用來親自操刀管這種事情的。

“私下派一些人去會稽郡了解一下。”呂議沉吟了一下:“然後……那個小夥子看看是送往帝都還是送往父皇那邊?”

虎子形容的事情真的太嚴重了,要是按照他的說法,張耳是調動了龐大的大軍在全麵圍剿會稽郡的山裏人。而似乎,他述說的時候,口吻是山民安居樂業,然後張耳是一個大大的壞人,逼得山民活不下去了。

李左車問道:“末將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呂議瞅了李左車一眼,他覺得這位李牧之孫有些事情實在是謹慎得可以,心裏明白那是因為李牧冤死帶給這個家族的陰霾。

李左車被呂議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內心裏自嘲了一下,還是說道:“越級上報一直是官場的大忌,末將以為還是應當將山民送回會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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