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中亞的各個國家的使節團是今天才抵達南陵,按照正常的順序他們該是先往鴻儒館進行登記,由鴻儒館進行安排,得到呂哲的首肯之後才有先後覲見的機會。
不是什麼大狀況,但是鴻儒館安排各個國家使節團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幾個國家倒是十分配合鴻儒館在登記上的步驟,也跟著鴻儒館那邊的人將行李安置到驛館,可是放好了行李之後就亂了套了。
各國都有各自的風情,長相和裝扮上也不盡相同,說實在話就是帝國這邊很難分清誰都是誰,鴻儒館在安排上也就相對混亂。
鴻儒館比較了解的是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不過也談不上有多麼了解,說了解隻是因為兩國前麵有一次來訪,在記錄上有一些資料可以借鑒。像是克什米爾、阿特洛帕特內、阿拉科西亞、斯基泰人、阿蘭人、北薩迦人等等一些新出現的國家和部族則是兩眼摸瞎。
斯基泰人其實也能稱呼為西薩迦人,這一點中亞那些國家或者部族清楚,可是鴻儒館的人可不清楚,因此鴻儒館將斯基泰人和北薩迦人安排到了臨近的房舍,等待鴻儒館的安排人員離去,沒多大的功夫斯基泰人和北薩迦人就幹了起來。
使節團最小規模也有將近五百以上,兩幫人打了起來就是一千人以上的幹架場麵,等待鴻儒館那邊知道使節團互相打了起來,跑過去一看徹底傻了眼,隻能慌慌張張向上稟告,然後由鴻儒館的高級官員跑去請求城防軍過來。
索性的是斯基泰人和北薩迦人身在異國還懂得收斂,幹架的時候沒有用上兵器,等待城防軍開過來並將兩幫人分開的時候,兩幫人雖然已經打了將近十來分鍾,可是並沒有人員死亡,傷勢嚴重一些的也就是近百人重傷。
“西薩迦人和北薩迦人有矛盾,很大的矛盾。”米拉特斯這一次也跟著再次來到南陵,他對著緊急趕過來的景駒搖著腦袋:“他們本是同一個族群,先輩產生分歧分裂。近期以來,北薩迦人和月氏人正在爭奪生存空間,斯基泰人也摻合了一腳和月氏人站在同一陣線攻擊北薩迦人。”
景駒是九卿之一的典客,典客是鴻儒館的最高官職,先前就是由他來出麵接待各國使節團,一套禮儀和溝通進行完畢也就離去。要是沒有出現什麼大狀況,他的再次出現就該是等待呂哲定下覲見的時間的順序。
斯泰基人和北薩迦人有矛盾,那麼分開安置是肯定的了,景駒又問了米拉特斯一些事情:“其他的人,他們之中還有什麼矛盾嗎?”
米拉特斯有點啞然失笑的模樣?他摸著自己的繞腮大胡子:“有的,肯定有的。像是阿拉科西亞和克什米爾、巴克特裏亞都有矛盾,我們和阿蘭人、斯基泰人有矛盾。那幫亞美尼亞人和阿蘭人、斯基泰人、我們都有矛盾,但是阿特洛帕特內又與巴克特裏亞關係良好。”
景駒開始頭疼了,這都什麼和什麼,犬牙交錯也莫過於此了吧?
“放心好了,也隻有斯泰基人和北薩迦人都不識大體,不顧場合就打了起來。”米拉特斯有那麼點鄙視的說完,換上了慎重的表情:“其餘的使節團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我們是在您的帝國。”
換句話說,各個使節團都有自己的一套規格,尊重規則的一般都是相對意義上的強國,畢竟也就強國知道次序的重要性,越是次序混亂的國家才會不將規則當一回事。而不守規則的國家絕對難以強大,哪怕是強大也會像是曇花一現那般,瞬間綻放光芒然後消失在曆史長河。
事實也就是那樣,有次序也就代表著有一套合理的行政管理班子,在這個基礎上才能將潛力挖掘出來。曆史上有自己大王的部族,他們都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不管是本國都是其他國家都會留下記載,這個記載還會是相對的詳細,沒有大王的部族哪怕是在曆史上有記載,估計也隻會是簡單的某某蠻族之類模糊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