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裝重騎對戰馬的要求不止是限製在耐力和負重力,對於戰馬的體型也是有著嚴格的劃分,畢竟不能讓一匹高度不足一米四的馬去馱著一幫平均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騎兵吧?那樣一來哪怕是戰馬負重力合格,因為戰馬過於矮小也將會出現很搞笑的一幕,騎兵雙腿放平都能踩在地上了。
“西域馬,至少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西域馬,平均高度在一米七,它們的體態也是修長雄峻,經過實驗也證實有較強的負重力和短途爆發力,就是耐力上存在缺失。”蕭何對於這件事情似乎也十分上心?
他們所說的西域馬其實就是烏孫馬,也叫西極馬,不過不管是烏孫馬還是西極馬,事實上在血統和馬種的劃分上也存在區別,例如純粹的伊犁馬血統和哈薩克血統。
純粹的伊犁馬之中還要分別血統,如普通的伊犁馬和一種因為血管排汗有點特別的馬……也就是經常出現在華夏曆史上的汗血寶馬。伊犁馬實際上從軍事價值上來說並不能說是第一,至少它沒有河套馬(學名蒙古馬)那種多樣化的利用價值和好養活,不過對於一支想要發展具裝重騎的軍隊來說,它卻是極為寶貴的。
哈克薩克馬離華夏地區非常遙遠,大概是在東漢時期才有少部分流入中原,這一類馬種比之伊犁馬還要高大,不管是負重力還是爆發力上更加的強悍,比之伊犁馬更加適合用來武裝具裝重騎。
因為信息的限製,華夏除了呂哲之外大概沒人知道那麼多,他們隻是見識到漢軍從戰場上繳獲的馬匹,後麵烏孫使節團又帶來了一批西域馬,立刻就覺得那些馬匹壓根就是為了充當具裝重騎而存在的寶馬。呂哲當然也不會去說還有更適合提供給具裝重騎的哈薩克馬或是阿拉伯馬,畢竟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短期內軍隊也沒有可能擴張到那個份上。
“這件事情若是辦成了,隴西那邊的育馬場就要加快速度,要是有一萬以上的新馬種作為底子,五年之內就會變成十萬、二十萬、乃至於更多。”蕭何的臉上不免出現了與蒯通相同的期盼。
經過太尉署的判定,草原上的胡人已經全麵接受馬鐙和馬鞍改革,為了在未來的騎兵作戰中獲得優勢,帝國軍隊發展出更多的具裝騎兵是一種趨勢,那麼烏孫帶來新戰馬的出現也就帶來了契機。
按照太尉署拿出來的方案,未來的五年時間裏,軍方的具裝重騎數量不能少於五萬,不過這五萬具裝重騎卻不是單獨集中起來編製成為重騎兵軍團,是分開安置在各個騎兵軍團的序列。
會重視具裝重騎是源自前方戰局的回饋,事實證明了具裝重騎在騎兵對戰中的絕對優勢,特別是同樣作為騎兵互相衝陣時表現得極為精彩,於針對步兵上甚至是展現出了震撼的強力。
“我軍與東遷那些異族有過交戰,僅僅是五百具裝重騎就擊潰了三千異族武裝,”蒯通摸著下巴:“進軍西域之後,遭遇到的步兵會更多。”
其實胡人也並不完全都是騎兵,很多時候也是以步兵的姿態在參戰,那並不是胡人缺少戰馬或是不善於騎乘,而是當今年代的交戰狀況就是那樣。
早在馬鐙沒有被運用之前,騎兵很多時候就是騎馬步兵,借用戰馬來完成行軍,抵達戰場之後下馬步戰,還是因為馬鐙逐漸被普及之後,先行南下的那批胡人才有了騎馬作戰的常態。
“所以是我們教會了胡人騎兵作戰啊!”蒯通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驕傲還是糾結:“尤其是那個叫冒頓的匈奴大王子,他學得最快,用著從我們這邊學到的技術武裝了一批人,僅僅是五萬來人就攪得西域雞犬不鳴,用武力逼迫不少人為之賣命。”
“冒頓嗎?”蕭何知道這個人,也清楚自己效忠的對象對這個匈奴大王子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