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場的人也不會去管那麼多,哪怕是呂哲隨便吼一段“天上一朵雲,地下一坨‘翔’”之類的東西,他們也能轟然叫好。誰讓他們要麼是在等待發落,要麼是期望呂哲能對他們做出最好的安排呢?
接下來呂哲又念了幾首與長江有關的詩,事實也是不管呂哲念出什麼詩,誰都是擊掌叫好,至於詩是什麼意思又想要隱喻什麼,能聽得懂的人沒有幾個。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扶蘇就是其中一個能聽得懂的,他還是一名公子時,對文事遠要比軍事來得有興趣,此刻他就在品味:“不對啊,怎麼聽著像是一個君王在麵臨絕對的困境時才會有的詩?”
扶蘇那麼想就對了,南唐後主李煜當時就是麵臨絕對的困境,是在被毒死之前作了《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和《浪淘沙?簾外雨潺潺》。作完這兩首詩,李煜也就消失在人世間。
呂哲似乎是察覺到扶蘇那怪異的目光,他瞅一眼滿臉茫然中帶著好奇的扶蘇笑了笑。
不顧場合又不顧意境的剽竊很惡劣,呂哲卻是沒有覺得半點不好意思,對於他來說現今匱乏的文風是一件十分美中不足的地方,軍隊在向外不斷地擴張,國內的民生也在蓬勃發展,隻是沒有能夠偶爾聽到來自於誰作出的美好詩篇似乎不像是一個盛世。
華夏曆朝曆代,隻要是能與盛世稍微搭上一點邊的,哪一朝和哪一代文學作品不是像泉湧那般地湧現呢?
也是強盛才會讓文學作品不斷地出現,那代表的是民生富足,也是社會發展欣欣向上,有了足夠的富足安康土壤才會誕生那麼多的文人墨客。
呂哲現在的目光已經轉向國內的民生治理,新做出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中,預計投入到教育的資金達到一千萬貫,期望能夠在“第一個五年”的計劃中將學堂遍布到全國各地。
除了重視教育,呂哲劃撥到生育相關的資金也達到了二千萬貫,而不是外麵傳言的一千萬貫。龐大的資金除了下發到多生育的家庭中去,也是在為衛生硬件奠基,畢竟隻有衛生條件適合才不能因為多生育而晾成悲劇。
提升疆域內的衛生硬件對國家是非常有好處的事情,也是保證國民健康必須要做的之一,首期的衛生硬件是針對疆域內的醫匠進行財政輔助,其後將會聘請來自民間的醫匠在固定的地方設立診所,條件達到預計要求之後大一些的醫院就會設立。
不過說實話,呂哲想要的就是起到一個帶頭作用和輔助作用,國辦的東西無論開頭的意願是多麼美好,到了後麵也肯定是會變得渾濁和藏汙納垢,他更加期望的是民間私辦,畢竟國企是鐵飯碗,服務人員尖酸刻薄是常見的事情,更惡劣的多得是。民間私辦卻是會爭取業績,競爭上的激烈也會避免很多公職人員的傲慢無禮。
新一輪的民生資金投入是一萬萬貫,原有的基礎上強化道路建設用到的資金就需要至少四千萬貫,更加別提一些搭橋和水係治理方麵。另外一部分資金也會被用於到各郡縣的城牆拆除,還有就是一些新城市的建立。
是的,呂哲經過與文武官員的長時間討論,新帝國成立之後各郡縣的城牆都會進行拆除。他們一致認為帝國成立之後,本土已經不會產生什麼威脅,也是應該防止地方割據,更是需要減少各郡縣因為修繕等方麵的投入。
其實吧,還有一個是經過討論產生的話題,城牆的作用是用來防禦,但也是限製城市發展的障礙,畢竟城市的人口大體是在增加,城牆卻是限製死了城市的範圍,因此普遍認為拆去城牆之後更有利於各郡縣的民生和經濟上的靈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