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我的來意了嗎?”
開玩笑!哪怕呂哲知道也會回答不知道,再說他是真的不清楚任囂是來做什麼的。
“峎會在一次對百越的清剿中戰死。”
門外任囂的語氣很平淡,不過他口中的峎是誰?
“噢!峎就是剛才你不願意跟他走的那人。”
呂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峎就是那個對自己好像是在呼喝家奴的家夥,而任囂已經為峎安排了死期。
透過房門的空隙,呂哲能看見任囂眼神裏的冰冷,這是一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冷血,包括幹掉自己的親兵隊長來向想要拉攏的人表示重視。
已經預示到恒戰失蹤後南疆軍團隻有自己一人會練兵的呂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練兵是一項技術活,然而這個不是唯一的關鍵,最關鍵的是在練兵過程中必然會培養出一大幫的親善的兵卒,在訓練過程中養出自身的威望。在夷陵有過練兵經曆的呂哲已經察覺到這一點,他的危機感之所以慢慢淡去就是因為擁有的資本在累積,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在南疆軍團中崛起根本不成問題。
藍田將軍徐岩的官職相對於其它位高權重的人並不高,但是徐氏在大秦的影響力卻是不小,原因就是徐陽是負責練兵的將軍,他在練兵的過程中籠絡了大量有前途的兵將,形成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人脈關係網。
任囂的拉攏沒有讓呂哲產生受寵若驚的感覺,相反連自己親兵說殺就殺了的任囂讓呂哲打從心裏認為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若說屠睢想要對呂哲示之以威沒有成功,那麼此刻專門來告訴呂哲已經為自己親兵安排死期的任囂是成功的震懾到呂哲了。
“你先在這裏待幾天。”任囂停頓了一下,用著爽朗的語氣:“我會安排人將劃分出來的三成戰利品交給你的那個親兵蘇橋,相信他們會安全送到夷陵等待你去接收。”
那麼也就是蘇橋去向任囂求救?
不對!蘇橋根本不知道呂哲被屠睢收監,他也不知道呂哲與任囂的關係到了哪一步,根本不可能向任囂求救。
任囂笑著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打從心裏冒出寒氣的呂哲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他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猶豫了一下:“……我想吃烤鵝。”
原本在爽朗發笑的任囂突然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雞,似乎沒有想到呂哲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愣住了,足足有一會才說了一個“好”字。
聽其門外久久沒有動靜,呂哲走過去貼著門縫往外看,能從空隙處看見值崗的兩名士卒等待任囂出去後才重新回來站崗。他捂著臉頰沉默了。
呂哲現在更加確定一點,認為這場南征軍控製權的爭奪屠睢絕對不會是任囂的對手,一切隻因為屠睢還在使用框架裏的權利在競爭,任囂卻是根本不管什麼條條框框。
這是一個可怕的人,呂哲心裏對自己說。